姜稚禮跟著蕭硯南走到一間房門口,看著他輸入指紋,進屋開啟燈,躊躇片刻,還是站在原地沒動。
蕭硯南脫了西服外套,隨手掛在玄關的衣架上,“不進來是想睡走廊。”
姜稚禮攥了攥小挎包的肩帶,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他們之間的氣氛好像就在這短暫的幾個小時內發生了些微妙的變化,但是又具體說不上來。
只是這種變化,讓她這只紙老虎莫名覺得緊張。
他根本就是個克己複禮的正人君子,姜稚禮安慰自己,在港城那次他被自己拉到床上了都無動於衷,肯定是不會對她做什麼的。
她敢如此放心大膽的招惹他,不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想到這,姜稚禮慢慢挪進去,輕輕把門帶上,踮著腳四處觀察了一圈,最後站在臥室門口,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輕松正常。
“這只有一張床,我們……”
“湊合一下吧,”他說,“別的房間不幹淨。”
“還有別的房間?”姜稚禮猛地瞪大眼。
而且不幹淨是什麼意思,總不可能是沒打掃吧,如果他真的說這樣的爛理由,她也是真的會譴責他。
“只有這間房是我的,”蕭硯南剛洗了手,擦幹後慢條斯理地踱到她身旁,單手撐住她身側的門框,微微俯下身,“難道,你想去睡別的男人睡過的床。”
“沒,沒有。”
姜稚禮本來就心猿意馬,此時又像是被他箍在懷裡似的,近的連他雙眼皮狹長的褶皺都看的一清二楚。
她感覺耳廓隱有發燒的跡象,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視線下移,又剛好看到他那總是系的一絲不茍的溫莎結,正抵著那顆形狀飽滿的喉結。
明明是很儒雅禁慾的打扮,可現在在她看來,卻性感的有些邪氣。
怪了,邪氣這個詞,怎麼會出現在他身上的。
她吞嚥了下,從他手臂底下鑽出去,跑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我在飛機上睡了還不困,你去休息吧,床就讓給你了。”
她還揚了揚下巴,顯得很大度似的。
蕭硯南勾了下唇角,就站在臥室門口看著她,“真不睡?”
他本來就身量高,比例又極其優越,此時只穿著襯衫西褲的打扮更顯得他肩寬腰窄,腿長的可以。
這對一個頂級顏控是多麼大的誘惑他知道嗎。
姜稚禮把挎包抱在懷裡,又往沙發深處窩了窩,語氣囂張的很刻意,“我可不是害羞,我是為了你好,如果我們倆非要睡一張床的話,你就會很危險。”
“我危險。”蕭硯南失笑,虧她說得出口。
“你笑什麼,”姜稚禮覺得他是在看不起自己,“你也不想明天早上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已經變得不清白了,對吧。”
“想什麼呢。”蕭硯南看她虛張聲勢的樣子,也不再逗她,拿過放在茶幾上的筆記本,走到書桌前,“我跟倫敦那邊還有個會要開,你快去睡吧,記得把門鎖好。”
還提醒自己鎖門,是讓自己防著他嗎。
姜稚禮猶豫著站起身,“你真不用……”
可她感覺他真的已經很疲憊了,前面身體還不舒服。
蕭硯南靠在椅背上,朝她抬抬手指,表情很正經,“放心,不會讓你有機可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