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她無法割捨舞臺和觀眾的原因,那是她的自由之地,是她獲取滿足感的最大來源。
除此之外,還有現在。
現場再厲害的人物也要緊趕慢趕過來敬他們一杯酒,無論是不是沖著她來的,都讓她覺得舒爽。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利用蕭硯南,而這大概僅僅是個開始,最近前所未有的密集挫折已經讓她忍夠了,在她的身份曝光之前,她需要有一個人能讓她狐假虎威。
不過他一點也不會虧,她想,她是如此的漂亮,有趣,又有才華,多麼少見皮相和靈魂。
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讓她姜稚禮費心接近的,這也許還可以稱作是一項殊榮,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為此說一句,y peasure.
自花園到餐桌坐席的一路,觥籌交錯,蕭硯南滴酒不沾,端著酒杯只是象徵性的應付,而姜稚禮卻毫不推諉。
他看到她長睫下的眸子晶亮,看上去很開心,之前在後花園獨處時的頹靡一掃而空,像只興奮又趾高氣昂的小貓。
如果她有尾巴,此刻一定已經翹到天上去了。
蕭硯南目光鬆散落向前方,看來他真的救到她了。
真稀奇,他難得有這樣奇怪的成就感。
臨近開宴的時間,有侍者過來引他們入座。
姜稚禮原本以為這時會跟蕭硯南分開,卻發現她左側座位上的名牌,赫然寫的蕭硯南的名字。
她明明記得ada告訴她,這個座位是屬於seena的。
姜稚禮有一瞬間都覺得是不是梁嘉念串通了ada在跟她開玩笑,她們邀請的原本就是蕭硯南。
雖然不知道seena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沒有出現,不過沒關系,是他更好。
她有想要借他達成的目的,也的確是鐘意他,無論是出於何種原因,即便只是拿他當一個回憶的影子,也是實實在在的鐘意。
餐桌的佈置很有格調,桌花也主要選用黑玫瑰,雖然是倉促定下的,但一看就是梁嘉唸的風格。
姜稚禮發現自己座位上的卡片也是梁嘉念親手寫的,趁著新人還沒出場,她拿出手機開始她最喜歡的拍照環節。
給卡片拍了幾張特寫,她將鏡頭轉向自己,此時天色已然黑透,院落各處的燈光都已被點亮,光線介於明亮和昏昧之間,很有氛圍感。
姜稚禮眸光微動,放下手機,搭在桌沿的手抬起,很優雅的托起下巴,側眸看向蕭硯南,“你覺得我今天這身造型怎麼樣。”
蕭硯南正端坐著,聞言看過來,“還不錯。”
聽不出什麼情緒的嗓音,不過姜稚禮不在乎,繼續順杆爬,“那我站在你身邊會不會讓你覺得很有面子。”
她的眼尾微微上挑,就這樣帶著笑意灼灼地盯著他看,蕭硯南眉尾動了動,不知道她心裡又在打什麼算盤,但還是開口,說出讓她滿意的答案,“會。”
果然,說完後看到她眼睛一彎,笑的像只得逞的小狐貍,“那一會結束之後,我可不可以得到一些獎勵。”
倒是會反客為主,看來自己對她的確太過縱容,蕭硯南收回視線,也不知道前面唸叨救救她的那個人是誰。
“得寸進尺。”他說。
姜稚禮不死心,眉頭一皺,“你就說可不可以嘛。”
得益於她過於剔透的音色,帶著點兇人的語氣也像是在撒嬌。
蕭硯南耳廓措不及防麻了一下,卻仍舊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冷冷清清回了句,“不可以。”
不愧是二十歲就主導並購案的人,果然精的可以,姜稚禮嘟囔著,悻悻坐直了身子,既然他不上套,那她只能再想想別的辦法。
誰讓今晚seena沒出現,時間有限,她非從他身上下手不可。
直到晚宴結束梁知焱都沒有露面,姜稚禮聽說昨天他一氣之下要去港城躲清淨,而陳熙雯擔心他在這個關頭離家被媒體拍到又寫出什麼家庭不和的新聞,硬是給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