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人不會。
顧連綿這麼多年來早疼慣了,最不怕的,就是疼。
所以那張臉上從始至終竟真的沒有什麼過分痛苦的神色,只是看起來非常頹然地笑了一下,對著眼前模糊的人影輕聲道:“你殺了我吧。”
那道人影慢慢挪近,矮身。
她重複了一遍:“如果不想將來有一天死在我的手上,就殺了我吧。”
琥珀色的眸子咫尺之距。
安停舟掰過她的下巴,顯然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只是不緊不慢地笑:“殺你?不不不,我怎麼捨得呢,師兄我為你備的厚禮已經到了,師妹看看?”
說著,抬起右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下一秒
兩個蒙著眼五花大綁的男人應聲被推入,在那個緬甸人頭目的指揮下,又被綁了一層到兩個靠背凳子上,完全動彈不得。
衍之,高均……
顧連綿的瞳孔驟然一縮。
只見緬甸人走到安停舟面前,恭順地低下了頭:“boss ann…… ”
安老闆,果然如您所料,在北口斷崖處截到了他們。)
北口……
顧連綿緊了緊為對抗疼痛而攥起的拳頭。
到底還是沒聽自己的。
她聽得懂東南亞地區大半語言,又是這次所有行動的計劃者,如今再見到兩人,其中關節又有什麼不明白的,
只是既已開局,就不該摻雜太多不確定因素進去,那個人怎麼就……一點也不聽她的話呢。
她清楚地知道這樣不對。
然而多日由於龐大而複雜的籌謀,從而冷靜到漠然的心,卻冷不防地就悄悄柔軟下去了一塊。
還真是……
顧連綿深深注視著眼前模糊的人影,嘆了微不可查的一口氣。
也罷,來都來了……
反正有她在,不會有事的。
誰叫她……色令智昏呢。
顧連綿甚至十分有阿q精神地自娛自樂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緬甸語居然顯示不出來,這是什麼人間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