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掙紮,他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兩面宿儺對待自己也是這樣熟悉的態度呢。
五條悟偏頭看向自己的學生們,“不要這麼看著我啦,老師當然會很努力去殺掉他。”
用盡全部的力氣,來殺掉這個“絕對意義上的強者”。
……
“怎麼不去睡?”
看著趴在自己肩膀上不斷點頭的櫻,兩面宿儺分出一隻手攬著她,避免人歪到地上去。
“不想去。”
櫻把下巴卡在他的頸窩處,聲音悶悶的,“想貼著大人。”
兩面宿儺猩紅的眼移開,落在手中的書頁上,哼笑一聲:“想呆就待著吧。”
大人總是這樣。
櫻睏倦的眨了眨眼,看到那張婚姻屆,她才想起,自己為什麼根本沒有印象。
還是在羂索那裡住著的時候,因為她問了大人是否以後要娶別的夫人這樣的話,隔日就被丟了這麼一張輕飄飄的紙在手邊。
“寫上你的名字。”
他沒有半分解釋這是什麼的意思,言簡意賅的命令道。
櫻乖巧的摸了筆,沒去看上面,只注意到了邊上豎著的四個字——兩面宿儺。
字型規整,筆鋒銳利,短短四個字卻透出了一股肅殺之氣。
她面露苦色,“大人,我的字……”
“無妨。”
櫻想了想,沾了赤色的顏料,畫了一朵櫻花上去。
嗯。
她滿意的點點頭,這樣跟大人的字放在一處就不會很違和了。
渾然未覺一邊端著茶點過來看到她在寫什麼的裡梅那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的樣子,“櫻,你……”
這可是婚姻屆啊!
你在畫什麼?!
兩面宿儺輕瞥了一眼過來,似笑非笑的扯起那張紙,“可以。”
這張婚姻屆,本來也沒什麼效力,對他們來說。
兩面宿儺不是他的名字,櫻也不是她的名字。
作為同樣拋卻了家族和原有的名姓的人,進行簽下婚姻屆這種儀式就已經足夠可笑了。
上面到底寫了什麼難道會重要嗎?
兩面宿儺是他,詛咒之王是她,櫻是她,一朵赤色的櫻花同樣是她。
是他們就夠了。
裡梅頓時把話吞了回去。
大人說可以,那就是可以。但完全沒想到大人居然也會有寫婚姻屆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