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面宿儺就這麼讓你們走了嗎?”
吉野順平有些難以想象那個詛咒會這麼好說話。
“當然沒有!”
當時的場景一度十分混亂了。
裡梅和兩面宿儺一前一後的把櫻擋在身後,櫻看著兩面宿儺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虎杖悠仁和伏黑惠把已經失去意識的萬擋在身後,最前面站著五條老師。
“定的日子不喜歡,今天就想死在這兒嗎?”
高大的詛咒比之五條悟還要高一些,環著雙臂,肌肉噴薄,居高臨下的掃過來,態度無比強橫。
五條悟單手掏了掏耳朵,“就這麼殺掉嗎?太可惜了吧,不要學一學嗎?絕對意義上的強者,高處不勝寒的孤獨,人家要教會你愛呢。”
後幾句被他說的輕佻宛轉,虎杖悠仁差點笑出來,但考慮到宿儺的暴躁程度,他忍住了。
兩面宿儺嗤笑一聲:“愛這種東西,還是留給你和她去談吧,我不需要無關緊要之物。”
“誒——?”五條悟拖著長腔,“原來是一邊把婚姻屆偷偷藏在身上很多年,一邊說著感情是無關緊要之物的型別啊、”
白發的咒術師指指點點,滿臉嘲笑。
詛咒之王對此無動於衷,只是勾了勾嘴角:“希望你的本事和你的嘴巴一樣厲害”
五條悟單手揉了揉肩膀,一隻藍眸自劉海之間露出,淬著冷意:“嗯?還以為會反駁幾句呢,還真是意料之中的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啊。”
別人的看法?
那真是最無聊的東西了。
兩面宿儺嗤笑出聲,“你就是以這樣偽善的姿態去取得別人的認同嗎?”
明明以保護者的形態在俯視著弱者,本質也是自認為高人一等吧,跟他不相上下的傲慢,卻被這些蠢貨推崇為保護者。
呵。
“你們知道的吧?被受肉的人,無法再恢複。”
留下一句輕蔑的讖語,兩面宿儺攬住搖搖晃晃的櫻,轉身往屋裡走去,顯然是不準備再跟他們浪費時間。
“……所以他真的就這麼讓你們走了?連架都沒打?”
不僅年輕的學生在問,連裡梅也問出了口。
“那有什麼?帶回去一具永遠無法恢複,不管怎麼治療,想什麼辦法,蘇醒過來的都是萬的身體。到最後,可能還要自己親自動手殺掉……不有趣嗎?”
兩面宿儺展開一個惡意滿滿的笑,猩紅的眼中滿是愉悅。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動手殺掉五條悟……
“我說過會殺掉五條悟,”詛咒之王漫不經心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就終有那一天。我希望,這個結果能更甜美一些,過程漫長也無妨。”
讓魚再成長一二,也無法和人抗衡。
他會耐心的等待,等到肉質更加甜美,味道更加鮮活的時候,再一片一片的拔掉礙眼的鱗片,留下魚肉好好品味。
“大概是因為覺得總會殺掉我吧。”
五條悟背靠著牆壁,聳了聳肩。
那種帶著縱容的蔑視,就好像他面對漏壺一樣,為什麼不第一時間下殺手?
因為根本不在乎啊。
就算給那家夥再多時間,再多機會,也只會讓打鬥的過程變得有趣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