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
“那是你,被責任束縛住的咒術師,有數不盡要保護的弱者,宿儺大人和你不同。”
櫻平靜的陳述著:“在我們曾經相處過的所有時候,宿儺大人所有抉擇的天平上,我都是第一選擇。”
這並不是她自吹自擂對兩面宿儺的重要性,而是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
毫無羞怯的顫音,沒有閃躲的餘光,更不必用曖昧包裹真相。兩面宿儺在任何時候,都會選擇保護櫻。
就像潮汐追隨著月亮,就像飛蛾追逐著火光,是世間、是他們之間真實又絕對的法則。
……
“是的,想要殺掉櫻可是相當困難的哦。”
加茂含笑跟眼前還有幾分孩子氣的人形咒靈解釋道:“不管是因為怕被兩人之間的咒術反噬,還是本身存在的保護欲,兩面宿儺對櫻看的相當緊呢。”
“誒——?”
真人踢著腿,手裡樂此不疲的揉捏著被改造過的靈魂,隨著他粗暴的動作,醜陋的娃娃形態眼中流下了淚水。
“詛咒也會有人類的那種感情嗎?那種喜歡到一定要保護對方的感情?”
“這不是更應該問你們嗎?詛咒、咒靈,本質上是一樣的,是誕生於人類,是否有人類的感情,想必你們也很清楚了。”
加茂自然無比的把問題拋了回去。
但要他自己來說,他是不相信詛咒或者咒靈與人類無異的。
人類,充滿著各種各樣沒必要的情感,有了情感就會成為弱點,所以在咒靈、咒術師、詛咒、人類這個食物鏈中,人類才會位於下端。
但並不是最底端。
最低端無疑是咒靈。
那種誕生自人類的、沒有頭腦、只知道殺戮的機器。
就算眼前的咒靈擁有了智慧,也還是一樣。居然因為一些無謂的智慧和情感就妄自稱自己為“新人類”,真可笑啊。
多愁善感的人類固然愚蠢,但會模仿人類情感的咒靈更像馬戲團的猴子。
“那這麼喜歡的話,把櫻抓起來威脅一下他怎麼樣?”
“辦不到的。”
加茂耐心地解釋著:“兩面宿儺保護她是一回事,可是受不受威脅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以那家夥的性格,有人威脅他的話,別說櫻,就算是拿他的手指,他都不會買賬的。”
真人嘆了口氣,“果然啊,跟我見到的一樣,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殘暴誒。”
“那這麼說的話,不能殺掉櫻了哦。”
咒靈嘟嘟嘴,有些不高興的比劃出了一個大球,“不然兩面宿儺一定會像炸彈一樣炸掉,對吧?”
“嘛,也不一定,要看時機嘛。”
加茂做出一副沉思的姿態,“也許在兩面宿儺和五條悟交戰的時候,就是合適的時機了。”
畢竟,沉浸在戰鬥中的兩面宿儺,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事而放下過手頭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