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環著雙臂立在少年身前,身邊還圍繞著一年級的學生們。
他狀似有禮貌的說道:“這麼晚打擾真是不好意思了呢,我找小櫻哦~”
在領域內對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的櫻:……?
兩面宿儺隨便一掃,就明白了情況,嗤笑一聲:“要你去幫伏黑惠接上手臂呢。”
“不幫。”
櫻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然而,兩面宿儺捏捏她的臉,“去吧,治好他,伏黑惠我留著還有用。”
他還有什麼用啊?
少女的面容上是寫出來的疑惑,但介於是兩面宿儺的話,她還是不情不願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睜開眼,卻不是熟悉的屋頂,而是一隻碩大的白毛腦袋:“哇,真的醒了啊?沒想到真的在老師眼皮子底下約會誒,大意了大意了,完——全沒發現誒!”
“五條老師發現了才會奇怪吧?不過虎杖居然也沒有發現……你們不會每天晚上在搞什麼不能播的東西吧?”
野薔薇摸著下巴,以一種格外微妙的眼神的看向自己的同期。
“沒、不是、我、我完全不知道啊!平時叫宿儺他都不理我誒,只有他主動找我的份兒,而且……我根本看不到他在幹嘛啊。”
純情少男虎杖悠仁顯然有些驚慌,雙手瘋狂搖擺著。
穿著白大褂的家入硝子立在窗邊,掛著濃厚的黑眼圈,對著開了縫隙的窗子吞雲吐霧。
櫻推開幾乎要貼到自己臉上的腦袋,坐了起來,碘伏的氣息裹著白熾燈的冷光滲入視線,才發現自己在高專的醫務室。
“沒辦法,伏黑的手,家入老師說沒辦法治療,我們才去找小櫻你,然後發現怎麼都叫不醒,還以為是詛咒什麼的,所以去找了五條老師。”
至於野薔薇,則純粹是需要人進女生宿舍叫人的時候被找來幫忙的。
虎杖悠仁擔負起了為同期講解的責任。
一邊坐在病床上的伏黑惠疼得滿臉都是冷汗,顯然是一直疼到了現在。
雖然大人說過要治療這個人,可是如果乖乖聽話的治了,那也太奇怪了吧?
櫻深吸一口氣,反問道:“我可以治,可我為什麼要幫你們?憑你們大半夜打擾我和大人相聚嗎?”
“誒——?這完全不講道理嘛,老師還沒有追究有的小朋友半夜偷偷和詛咒見面,你居然先提條件!”
五條悟誇張的後仰了三十度,滿臉的控訴。
“講理?和我嗎?”
櫻抬起下巴,用眼風掃過眼前的高大白毛,神氣又倨傲:“那你可找錯人了,要不然努努力去幫這小子找個講理的人來治吧。”
“好過分哦,”五條悟彎下腰身,用手掌扣住她伸手要推自己的手腕,語氣輕的像一根羽毛那樣浮在半空中,“明明就知道只有自己能治,還說出這樣的話,學會用這種方式逼迫老師答應你的條件了啊,真是個不老實的壞孩子呢。”
櫻掙紮了幾下,手腕上的力道實在比鉗子還牢固,索性不再做無用功,轉而翹起嘴角:“對啊,只有我能治,所以,你考慮好要不要答應我的條件啊。”
“誒呀,一不小心被戳中死xue威脅了誒——”
五條悟拖長著尾音,“那櫻醬先說說看條件,老師才好考慮要不要答應啊。”
這個嘛……
櫻偏頭想了想,“還沒想好,不如,你答應我一件事吧。”
“嗯?”
成年咒術師的聲音中夾帶著聽不出情緒的鼻音,“可是老師能做的事情很多誒,我可是最強咒術師五條悟,萬一你叫老師幫你毀滅世界的話,我會很苦惱哦~”
“毀滅世界的話,完全用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