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大人的第十八天
沒有說對這個答案是否滿意,五條悟只是沉默的去救了被判死刑的虎杖悠仁出來,看到翹首以待的櫻,也沒有提總監部再一次要求對她在虎杖悠仁被帶走時候的行為追責的事情。
厚重的大門隔絕了一切不滿和謾罵。
櫻眼睛亮亮的凝視著虎杖悠仁,少年尷尬的撓了撓頭,“那個……”
“大人?”
昨夜她就發現了,胸口處的咒印已經全然變成了暗紅色,雖然還沒有光華流轉其上,但已經意味著宿儺大人的蘇醒。
“啊……你認錯……”
“是櫻啊。”面頰處突然冒出的嘴打斷了虎杖悠仁的話,“好久不見。”
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熟悉到讓人心生感動。
櫻癟了癟嘴,眸色變得濕漉漉的。
“大人,我很想念您。”
不顧旁人傳來的目光,她輕聲說道。
佔據了虎杖悠仁半張臉的血盆大口沉默了下,發出了一聲飽含不屑的嗤笑:“哭喪著臉做什麼?這不是都活得好好的。”
哪裡活的好好的了?
還不知道,那個最不喜壓抑,愛看一切山川風月自然之景的宿儺大人是如何被做成咒物,在不見天日的封印中煎熬了一千年呢。
虎杖悠仁一邊震驚於千年前的詛咒居然有故人,好像看起來還是個年輕漂亮的少女,一邊為宿儺居然這麼和女孩子說話而倒吸一口冷氣。
粗魯,太粗魯了。
他撓了撓臉,差點就把手指送進了那張還未消失的猩紅的嘴裡。
五條悟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手,把兩人分開,“要展現敘舊的感人場面,好歹也要回了學校再說嘛。”
……
回了高專後也沒見什麼久別重逢的感人畫面,方才那句“想念”,已經是櫻時隔千年後對宿儺大人能表達出的所有。
大人不喜那些黏糊糊的感情,並認為是無用之物,櫻自然記得。
從京都回到東京的路途,足夠她平複心情,不再對大人說出那些他不想聽的話。
更具體一點的原因就是,兩面宿儺在虎杖悠仁的體內不再露面了。
月色如霜,鋪陳了一地。
高專內林立著幾棟樓,數量比起市區已經少的不能再少,但用於遮擋月光,已經足夠。
比起這樣的環境,櫻更喜歡傳統的和式庭院,月光會灑滿每個角落,穿透花樹時,還會描摹出斑駁的樹影,幽靜溫柔。
單薄的襦衫隨意的包裹在櫻的身上,她披散著還帶著濕意的長發,於頂樓邊上,晃悠著兩條白的晃眼的腿,用棉布輕輕擦拭著發絲,身邊還攤開著一本書,大片油彩繪製出書中人猙獰的樣貌,晦澀的文字躍然其上。
她不喜歡吹風機嗚嗚的聲音,就在耳畔,吵的人頭疼。
“還沒睡?”
五條悟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穿著柔軟的白色t恤,少見的戴著墨鏡,發絲沒有被束起,柔順的蕩在那張過分漂亮的面容邊上。
他拎著兩罐果味兒汽水,墨鏡滑落到鼻尖,“嘛,在等那家夥的晚安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