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還會擺著裡梅準備的小點心。
有時候是和果子,有時候是大福,但更多時候是刺身和水果。
因為宿儺大人愛刺身,而她更喜歡清甜的果子,而不是膩膩的糖。
她喜歡和大人就那麼靜靜地待在一起,可以從晨霧朦朧,待到晚霞漫天。
宿儺大人會看和歌,常常拿著那本萬葉集,讀到喜歡的還會念給她聽。
他很喜歡月亮,月色,經常讀的都是有關月的詩句。
櫻有的時候也會在月下起舞,那是她用十幾年去學習、練習的東西。
宿儺大人一定不知道,他每次看到她起舞的時候,眼睛都會帶著些難以覺察又確切存在的光亮。
專注,欣賞,喜悅。
那個時候,大人的情緒連她都感覺得到。
宿儺大人曾言,她是他的輝夜姬,是在竹林中偶然發現的。得知她對輝夜姬的傳說一無所知後,他特意找來《竹取物語》給她閱讀。
但在她問到裡面關於“男人一定要娶一個女人。女人也一定要嫁一個男人”的話時,宿儺大人就把書丟掉了,告訴她,那都是庸人的規則,這世上最沒用的東西。
因為只有強者才有資格制定規則。
心髒隱隱作痛,每一下跳動,都好似在刀尖上跳舞,連綿不絕,一如她從未停止過的思念。
她已經很久沒有跳過舞了,比離開宿儺大人的時間還要久,不知道再相見之時,動作會不會變得生澀?
大人,快些回來吧,在櫻已經遺忘了如何跳舞之前。
身邊兩人的吵嘴聲愈發密集,甚至開始你一下我一下的拉扯,不時的觸碰到櫻的發的,男女主人公那種歡喜冤家。
櫻有些忍無可忍,在思念大人的時候,她的脾氣總是算不得好。
“喂,喜歡就在一起,沒必要用你們特有的垃圾方式表達感情吧?”
桌子上一時安靜了下來。
對面的三個人都投來了看好戲或渾然不在意的目光。
右邊的庵歌姬率先跳起來,“哈?!誰會喜歡這種家夥啊?櫻醬你還小,不要被那些網上奇奇怪怪的小說電視迷惑啊!”
“就是說啊,”五條悟彎下腰,“櫻都看了些什麼東西啊才會說出這麼可怕的話?喜歡這種弱者的話,估計要拴在褲腰帶上才安心吧,畢竟一個不經意就死掉了誒。”
“混蛋五條!你——”
“真正討厭的話,殺掉就好了。”
櫻歪了歪頭,很是疑惑,“怎麼會跟討厭的人不停說話呢?”
兩人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小雞,對面傳來了幾聲嗤笑。
兩個人,主要是庵歌姬繼續七嘴八舌的辯解,櫻煩躁的抬了抬眼皮,“虛偽。”
分明關系沒那麼差,卻要吵的天崩地裂,被戳穿還要用上一萬個理由來辯解。
真無趣啊,咒術師。
而且五條悟居然說自己會和這樣的家夥合得來?
不可能的。
櫻雙手抵著下巴,看向窗外迷離的夜色,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咒術師合得來的,早晚要把他們都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