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她也是讓宿儺大人慣得嬌氣了,從前在藤原傢什麼樣的苦沒吃過呢?
偏偏在大人身邊連一點陽光都曬不得了。
“一直是陰天但不下雨就好了。”
那時的櫻躺在兩面宿儺的腿上,手中拉扯著他垂落下來的和服衣帶。
他不言,櫻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嘀咕著:“有太陽的話會曬黑,下雨的話會把衣服襪子弄髒,好麻煩啊。”
“蠢話。”
兩面宿儺哼笑一聲。
但在下一次離開家門回來的時候,卻給她帶回來了這串骷髏鏈子。
“不是說想控制天氣?”
他招了招手,櫻飛撲進他懷裡,被穩穩接住。
裡梅面無表情的扭頭去廚房了,這兩個人湊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時候都沒那麼需要他。
兩面宿儺把人放在腿上,親手為她戴在了腳腕,手把手的帶著她掐了咒印,“這樣。”
櫻是個好學生,尤其是在咒術方面,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不過跟著做了一遍,她就擺的有模有樣,咒力流轉間,天上憑空凝聚出烏雲,遮住了過分灼熱的陽光。
隨著咒力的大小,烏雲的面積也會改變。
如果她的咒力可以像宿儺大人那樣多的話,她可以把整個平安京都籠罩在烏雲之下。
“喜歡!謝謝大人!”
櫻眸色亮閃閃的攀上他的脖子,湊上去給了一個慢吞吞又格外細致纏綿的親親。
她喜歡這樣的親吻,更準確的來說,她喜歡一切和大人肌膚相貼的動作,有的時候簡直恨不得把自己鑲嵌到他身體裡去。
兩面宿儺眯著眼睛哼了一聲,掐著她的下巴摩挲,“喜歡就戴著吧,除了你,沒人摘得下。”
他全然未說這樣的咒具有多珍貴難尋,還是後來遇上了羂索,他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才用羽扇掩了半張臉輕笑起來:“我說怎麼宿儺跑去打了只只會打打雷下下雨、還一點不好吃的蠢鳥,原來是為了這個。”
羂索說的輕巧,但也提到了“世間只此一隻”、“皮糙肉厚難殺得很”、“要把靈魂取出來做成咒具真是要費好大的功夫”這樣的話。
櫻才知道,宿儺大人廢了這樣大的力氣。
這樣的人,怎麼讓她不喜歡,不想念呢?
櫻沒見過自己的父母親,幼時也曾在孤立無援時幻想過有那樣一雙男女來接自己回家,不需要多愛她,只要讓她活在陽光下長大就好了。
但自從遇到宿儺大人,她就再沒有過類似的幻想。
不管是父母,親人,還是什麼其他的,難道會比大人待她更好嗎?
就算是一隻動物牲畜,在面對待自己好的主人的時候,回饋的也應該是全心全意。
櫻自認不會比之動物還不如。
所以,她要自己的心裡,滿心滿眼都只有大人一個。
現在再想起自己的父母,櫻能想到也只是,會不會死在自己在藤原家和咒靈打鬥的餘波裡了?
她依稀記著那天好像波及了不少人,抬出去了許多屍體,當然,也是因為她全然不曾在意的緣故。
五條悟悶頭舔著冰棒兒,沒有再開口。
其他幾個人瘋狂的對著眼色。
乙骨憂太:不是說是五條老師的緋聞物件嗎?怎麼會有個什麼大人?
狗卷棘:大芥。
熊貓:好可憐啊悟是不是要被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