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純真和靈動。
公公察覺我的思緒,遂笑著說:
“那是王將軍府上的小女,如今被封了蘭妃,正是得寵的時候。”
我望著這一番後宮景象,突然生了許多惆悵和枉然。
這座宮牆困住了許多人,恍惚半生之後,我像是看見了以前的自己。
只是蟄伏在這座城邸,我們早已經沒了當初的純真。
我收回了眼神,長嘆一口氣,對那公公道:
“走吧。”
如今的我步步為營,與欣欣向榮的院子擦肩而過,只覺悵然。
……
太安殿裡的氛圍沉重,五大監和濁清守在蕭若瑾身邊,讓旁人進不了身。
齊天塵站在一旁,揮動著手裡的拂塵,遂又掐指算了一卦。
還未等齊天塵開口,只見急忙趕來計程車兵跪在蕭若瑾身前道:
“報,陛下,蘭月侯和葉將軍集結了昔日的十萬琅琊軍已經兵臨天啟城了。葉嘯鷹放言,定要馬踏天啟,複正皇位。”
“大膽!”
蕭若瑾怒拍桌案,最終又吐出一口鮮血。
齊天塵連忙上前道:
“陛下,琅琊王剛入太廟就有人領著琅琊軍謀逆。此事沒那麼簡單,臣願出城會一會他們。”
得到了蕭若瑾的肯定之後,齊天塵走出了大殿。
一旁的濁清連忙地上一盞茶,道:
“陛下,喝口茶吧。”
蕭若瑾一把接過茶盞,那濁清眼神有些許的躲閃,最終歸於平靜。
蕭若瑾問:
“濁清公公在這宮裡呆了多少年了?”
濁清穩住身形,回答:
“回陛下,我來宮裡的年頭已經數不清了。去年我回了一趟家鄉,只可惜父母早逝,宗親家的孫兒都已經是陛下這樣的年紀了。想來,我在這天啟城已經呆了五十年有餘了。”
說此話時,他的話語裡全是一些沒落之意。
蕭若瑾點了點頭,繼續道:
“你伺候了先皇,理應去守皇陵。但朕念你勞苦功高,所以打算廢黜這一禮法,從此五大監都不需要去守皇陵。只是,朕覺得有時候,濁清公公的野心太大了,可要小心人心不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