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幾步,和他站在一起,叫了一聲:
“外公,你怎麼來了。”
尤雨堂一邊抽著煙,一邊回應我:
“誒,你都回姑蘇了,也不曉得來看看你外公。之前走的時候還說要多給外公寫信的,你這個丫頭,現在你說什麼我都不信。等外公處理完事情,你就跟我回姑蘇承襲家業!”
又是這句話,我默默捂住了耳朵,任由他怎麼嘮叨都行。
“我跟你說話你居然不聽!這些天我經常夢見你娘親,她說她可想你了……”
他是抓住了我的弱點,那就是講起我的娘親。
我翻著白眼,給了他一個沒有太大關系的回應:
“外公,您現在的煙癮越來越大了。”
尤雨堂又追著我罵了一頓,我選擇聞而不聽,只是關心坐在柳樹下打坐的葉鼎之。
片刻後,葉鼎之已經調理好了紊亂的內力。他睜眼時,我裝作賢良淑德的樣子,去扶他起來。
尤雨堂見罷,也只是默默搖頭,對葉鼎之道:
“年輕人,你要知道我的身份。我打你,你不能還手。”
葉鼎之仍然有些疑惑,他看向了我,我連忙為他解釋:
“這是我外公,姑蘇尤氏尤雨堂。”
“外公?”
葉鼎之疑惑地重複了一遍我說的話,卻被尤雨堂調侃道:
“可不敢,哪有外孫女婿頭一次見到外公,就拔刀相向的。”
尤雨堂的話讓葉鼎之醍醐灌頂,他連忙上前幾步,對尤雨堂行禮,道:
“是鼎之莽撞了,沖撞了外公。我與文君兒時便有婚約在身,但從未聽影宗或者文君說起過外公,所以剛開始我並不知道您的身份…”
此時的葉鼎之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正在求大人原諒。
尤雨堂冷笑一聲,繼續道:
“就別說什麼你和我們文君丫頭是青梅竹馬了,當年我的女兒直意要嫁給易蔔那個家夥,最終落得那樣的下場。所以你和文君的這樁婚約,我不同意!”
尤雨堂的話不像是在說笑,這讓葉鼎之有些焦急。
而我倒是想看看,面對尤雨堂的施壓,他到底會怎麼做。
只見葉鼎之幹脆利落地跪在尤雨堂身前,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遂道:
“您不讓我叫您外公,那我便叫您前輩,您放心,我葉鼎之一定會對易文君好的。此情可鑒,天地為證。”
正說時,天空中隱約打了一個雷。尤雨堂抬頭望去,陰沉沉的天空落下幾滴雨,剛好滴在尤雨堂的臉頰上。
尤雨堂摸了一把,看向了跪在地上一臉真誠的葉鼎之,幽幽道:
“一發誓就打雷下雨了,丫頭,你的計劃裡可知道這是個渣男?”
我也有些看愣了,按理來說我與他也算是經歷了那麼多波折才走到一起的,怎麼還打起雷來了。
葉鼎之看到這樣的場景,也驚訝不已。只得連忙反駁:
“葉鼎之句句出自肺腑,絕無半點虛言!”
話還未說完,只見樹林裡有紫衣女子攜劍而來。那女子蒙著一層面紗,煞氣驟起,手中鋒利的劍刃像是要見血才能回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