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藥吞進嘴裡,蕭若瑾連忙吩咐千塵為我倒了一碗水。
我在幾人的注視之下,飲下了那碗水,吞下了口中的藥。
蕭若瑾見我有了吞嚥的動作,這才鬆了一口氣,遂拉著蕭若風道:
“這次要感謝若風,若不是你,為兄還真不知如何是好。”
蕭若風笑了起來,很滿意得到了蕭若瑾的認可。
“是若風的舉手之勞,王兄不必如此,只要嫂嫂和腹中的侄兒相安無事,若風也很開心。”
兩人說罷,遂和我道別後離開了房間。
我大罵兩人是瘋子,從來沒有見過有誰在清晨逼人起來吃藥的。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我咬牙切齒,隨後吐出藏在舌下的僅剩下的半顆蓬萊丹。
蓬萊丹遇水而化,險些被我全部吞進肚中去。
我連忙叫來了千塵,讓她拿來絹布將剩下的半顆蓬萊丹包好。
可得儲存好,畢竟還有人要我還藥。
早膳過後,那太醫院的許太醫又來了一次。此次把脈他驚奇的發現我腹中孩子的脈象健穩有力,不禁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在醫院的人也自然知道琅琊王為了兄嫂連夜求藥的事情,許太醫驚奇道:
“沒想到這蓬萊丹如此神奇!”
見他那個樣子,我撐著下巴,問:
“這蓬萊丹的方子不是許太醫的師父祖上,獻給至寧帝的禦用之藥嗎?如今也是馮太醫在製作蓬萊丹,馮太醫不曾讓許太醫知曉蓬萊丹的事宜?”
許太醫把完脈後,汗顏道:
“是我學藝不夠精,師父還沒有讓我接觸皇家秘藥。”
我冷笑,哪裡是他許太醫學藝不精。只是這個皇家密藥,蕭氏皇族捨不得往外傳罷了。
就算世間傳言那蓬萊丹造價十萬兩黃金,世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配方奢貴,難道辛百草的藥王谷也找不出那些配方嗎?
……
許太醫走後,我的院子裡出現了一位熟人。
那人仍然不走尋常路,而是從牆頭翻進院子裡的。
見她還是帶著那幅面紗,我笑道:
“姑娘究竟是什麼絕世傾城的面容,不捨得讓我看見?”
她不理會我的話,徑直走過來坐到我身邊的石凳上。
我斟茶給她,她好像對茶很感興趣。
但當她抿了一口後,不屑道:
“這個王府裡的茶還是那樣難喝,記得幾年前我第一次來這座王府的時候,有人為我斟了一盞天啟城最有名的峨蕊,我卻只喝了一口,便品出這茶火候不夠。”
她的一番話引起了我的八卦之心,我看向她,問:
“景玉王正妃的孃家是製茶世家,景玉王府的茶一直是青州最大的茶商岑氏供奉的,如何會出現火候不夠這樣的問題?”
她看向我的眼神滿是不屑,像是看不起所謂的岑氏茶商。她玩弄著手裡的茶杯,道:
“那岑氏也是靠與景玉王府的聯姻才做到了如今的地步,這北離還有誰敢去說岑氏的茶火候不夠?當然,我算一個。”
我不禁覺得好笑,又為她斟上一杯茶,玩味道:
“我看呀,是你嫌某人想見你的心太急,才會嫌他的茶火候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