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糟糕,中計了!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那雷夢殺已經走到了我身前,遂瞪著眼珠指著我,道:
“誒!”
“你不是!你是……誒!”
在天啟城的街道上遇見我,雷夢殺只覺十分震驚,指著我吞吞吐吐,好一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暗自將早已帶著佳人離開的南宮春水罵了個狗血淋頭,表面仍然要陪笑道:
“灼墨……公子。”
雷夢殺急得跳腳,一旁負劍而立的公儀宴滿頭疑惑地看著我和雷夢殺。只聽他問出了一個有用的問題:
“灼墨公子,這位是?”
雷夢殺好不容易平複了自己的心情,遂對我露出憨傻的笑容,又和公儀宴咬耳朵。
公儀宴似乎知道了我的身份,看向我時眼神裡充滿了好奇。或許是好奇影宗和景玉王的那一場聯姻吧,外面傳言那場婚禮聲勢浩大,那是蕭若瑾想達成的效果。
我想起南宮春水背刺我一刀,所以也不打算放過他。
我指著南街的盡頭,道:
“你要找李長生,剛才李長生正坐在這裡看著你闖天子閣。你們來時,李長生往南街去了,你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
公儀宴不見李長生誓不罷休,也不證實我所說的話,遂向雷夢殺和我告別之後,朝著南街去了。
雷夢殺抱手,看著那公儀宴離開的背影,不禁連連搖頭。
“想不到王妃娘娘說假話的功夫也很厲害。”
這話我不愛聽,什麼叫說假話。我輕笑一聲,道:
“灼墨公子就這麼肯定我說的是假的?”
雷夢殺看向我,我瞪了回去,他不慌不忙撩了自己的劉海,繼續道:
“我師父李長生閉關幾月有餘,我們這些做徒弟的尚且不知道師父的下落,最起碼我知道李先生沒有迴天啟。”
那麼自信,可他還是錯了。
我反問他:
“你師父如今是個少年模樣,名南宮春水?”
雷夢殺瞪大眼珠,終於相信了我所說的話。
“那聲王妃娘娘也是師父喊的,王妃娘娘出王府,是為了逃跑?”
只見他又做出了一些誇張的表情,轉著圈指著我道:
“王妃娘娘,雖然我不是很想管此事,但我小師弟蕭若風很操心啊。大婚那日他大戰葉鼎之,受了很重的傷。”
他想勸我回去,用琅琊王的不易綁架我回去。
“琅琊王不易,難道被和親的易文君就過得很好嗎?”
我說出此話時,雷夢殺搓著手,咿咿呀呀說了好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來。
“王妃娘娘…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打斷他,道:
“好了,我出府是因為景玉王的正妃娘娘懷有身孕,害喜害得厲害,太醫院的禦醫都沒有什麼好用的法子,我這才想著到回春堂找江鶴大夫開一副藥。”
雷夢殺聽罷,喜笑顏開。還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
“害喜啊,我家心月懷閨女的時候也害喜得厲害,還真是回春堂裡的江鶴大夫開了副藥就好多了。那,我送娘娘去回春堂?”
見他那個諂媚卻不失傲氣的樣子,我果斷拒絕了。話癆的雷夢殺又嘰嘰歪歪說了好一陣,我不理他,轉身出了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