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中計了
下毒一事之後過了許久,我都沒有再見到過蕭若瑾。
不過他每日會派人送來一些稀奇古怪的湯藥,我當著那婢女的面一飲而下,卻又在她走後吐了出來。
“夫人,您沒事吧?”
千塵拿來帕子為我擦拭,我咳嗽了幾聲,搖頭道:
“你去找人查查這湯藥裡到底放了什麼,這麼難喝!”
簡直比我煉蠱毒的藥酒還難喝一百倍,但這藥一定能讓我快速地懷上蕭若瑾的孩子。
“夫人,我們許久沒見過正妃娘娘了,往日她最愛來找你聊天了,你可知正妃娘娘怎麼了?”
千塵將沏好的茶水遞給我漱口,又賣起了關子。
怎麼了?莫不是正妃的病情加重了?
千塵笑道:
“正妃這幾日身體不適,太醫院的許大人特意到府上來出診。是好訊息,許大人診斷出正妃懷有一個月的身孕了。”
“咳!”
我被手中的茶水嗆到,遂不再喝。這樣的訊息確實讓我很震驚,但憑借蕭若瑾對這位正妃的偏愛,她會生下嫡長子是遲早的事情。
蕭若瑾太不是東西了,正妃尚且在病中,他也捨得讓人家懷孕。
我起身往外走,千塵連忙跟上來,問:
“夫人這是要去哪兒?”
去看看正妃可有不適。
我走進正妃的庭院時,庭院裡圍了不少人。太醫院的許大人又派人送來一副藥,婢女們正熬著藥。我穿過藥香,來到正妃的房裡。
暗想著,怎麼正妃的安胎藥都是帶著幽香,而蕭若瑾派人送去我院子裡的藥就像是要毒死人一樣。
房間裡燃著一些清新好聞的香,透過屏風看過去,有兩位婢女正輕柔扇著團扇。她正躺在躺椅之上,不覺我和千塵的到來。
她的貼身婢女從屏風後走出來,我見她眉頭緊鎖,表情憂慮,便知道正妃的的情況不是很好。
那女婢叫淩月,向我請安,道:
“易娘娘。”
我望著屏風後的正妃,問她:
“正妃娘娘如何了?”
淩月皺起的眉頭不曾舒展,見她抿唇道:
“娘娘懷胎不足一個月,如今正是害喜最厲害的時候,是一點肉腥油水都聞不得。今日早起後還未吃下去一點東西,卻已經吐了好幾回了。”
正說時,屏風後的正妃又吐了一回。一個婢女正端著痰盂,另一個則拍著她的背。
吐完後,正妃如同筋疲力盡般躺回了躺椅之上。
“淩月,讓文君進來,我同她說會兒話。”
只聽正妃虛弱的聲音響起,淩月連忙回到了屏風後。
我跟著淩月的腳步穿過了屏風,見到了那個躺在躺椅上臉色有些慘白的人。
此時的正妃只是穿了一件素紗長衫,長發還未挽成發髻,任由其垂落在地。正妃本就身量纖纖,或許是因為這幾日的害喜,如今見她更加瘦弱了。
見我進來,她已然沒有了坐起來的力氣,只能用虛弱的聲音吩咐淩月為我搬來了凳子。
我挨著她坐下,不禁握住了她的手。正妃臉上仍然帶著笑容,對我道:
“當母親不是容易的事情,我以前見栩妹懷崇兒時日日嘔吐不止,飯菜難以下嚥。沒有經歷過那樣的事情,自然體會不到她的辛苦,如今我算是徹徹底底明瞭了。”
說時,她纖細的身體在顫抖。這不僅僅是因為害喜,我在她眼裡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