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慰孩子如此懂事,卻又憂心於孩子的前程。生在王府,非栩夫人所願。
栩夫人長嘆一口氣,繼續道:
“皇帝日薄西山,朝廷局勢變幻詭譎。景玉王和琅琊王參與朝堂之事更為平繁。如今的景玉王府住著兩位王爺卻祥和寧靜,還未生出事端。但我與崇兒身在王府惶惶不得終日。”
栩夫人所擔憂的,無非是他們其中一人當了皇帝,自己的孩子會不會有王爵厚祿,似錦前程,與別人所求無異。
我抿了一口茶,繼續道:
“你為他規劃謀取的路線,或許他根本就不喜歡。兒孫自有兒孫福,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與栩夫人是剛見面閑談,但直言去討論皇位繼承之事有些太不欠妥。我索性轉換了話題,聊起了蕭崇的師父顏戰天。
“顏戰天很喜歡崇兒。”
說到顏戰天,栩夫人得意地笑了起來,道:
“戰天師父雖然脾氣大了點,但他真是個不錯的人。王府裡那麼多孩子,他也只喜歡崇兒,也只給崇兒當師父。”
她說時得意,但我能理解為她和孩子身在王府深淵,蕭若瑾對母子倆視而不見,他們能接觸到的只有蕭若瑾的這個門客顏戰天了。
只是可惜瞭如今的顏戰天會成為蕭若瑾的通緝令,畢竟一劍劈開景玉王府的壯舉雖然熱血澎湃,但也讓景玉王府損失慘重,顏面盡失。
對家還不知道在背後怎麼笑話他呢,蕭若瑾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不是我要操心的事情,我還巴不得他的王府亂一點。
我與栩夫人一住就是一個月之久,王府的修繕工作在蕭若瑾的親自監督之下完成。我與母子兩人在偏遠的院子談笑風生,好不自在。
而這幾日小青的修為似乎更高了,我正盤著小青暗自竊喜,是時候找個人試試蛇蠱了。
易蔔卻悄無聲息落在院牆上,我背對著他,沒讓他看見手裡的蛇蠱。
嶽峙淵渟四人紛紛放下了手裡的活擋在我身前,卻被易蔔揮袖甩去一旁。
四人吐血倒地,卻仍然想爬起來護住我。我出聲道:
“好了,你們先退下。”
四人看了我一眼,又相視點頭後離開了。
我知道,他們是在易蔔面前隱藏自己的真實實力。而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如果四個人聯手也夠易蔔撓頭了。
見四人離開後,我起身問易蔔:
“你來做什麼?”
易蔔冷笑,道:
“這就是你和父親說話的態度嗎?”
看他那樣子還很在意,但我不明白他到底在意什麼?是在意自己的親女兒,還是在意女兒景玉王妃的身份。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嫁女兒的時候也沒見有多不捨。父親要真是來看望夫家的女兒,也應該走正門才是。”
聽罷我的一番話,易蔔的臉色又黑了一度。下一刻,易蔔用內力將我掀倒在地,我卻無力還擊。
易蔔繼續道:
“當年我封住你的五成修為,就是為了你能嫁入景玉王府錦衣玉食。”
他還好意思說,不然我那招雲起龍驤怎麼會彈指可破!
“你且好好在王府待著,既然成親了就早些為景玉王綿延子嗣,生下流著景玉王和影宗血液的孩子。”
說罷,易蔔便飛身離去。
易蔔所說的綿延子嗣,確實應該考慮,但不知道蕭若瑾還敢不敢進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