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見見。”玄風看了一圈,心下已經明白,開口解圍道:“我也沒見過,一起見識見識?”
劍仔帶路,貓貓們又走上了回貓區的路。
藍波又磨磨蹭蹭拖到了隊伍的最後,喪彪看見,默不作聲地放慢了速度。
“彪哥,劍仔見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藍波拉開了點距離,壓著聲音問。
“一臉白毛,長得像人,身上禿禿的,在打牆”,喪彪慢慢回憶著劍仔的話,慢悠悠地說:“不就是白麵禿鬼嗎?”
“哈呀,活見鬼了”,藍波擰起眉毛:“彪哥,你知道的,那些是我編的。”
“那怎麼辦呢?”喪彪學著藍波的語氣:“活見鬼了。”
藍波定定地看著喪彪慢吞吞的樣子,眼睛一亮:“你知道是什麼,對不對?”
“不知道。”喪彪眼睛也不斜。
“那你不著急,也不怕,我們就這麼過去?”藍波說得有些激動,又往下壓了壓聲音:“要是真有什麼東西,你就不怕,一鍋端?”
“怕怕怕,誰都跟你一樣嗎?”喪彪瞥了一眼藍波,毫不掩飾臉上明晃晃的嫌棄:“那幾個小子都能全身而退,我們去看看,能出什麼事?”
說罷,喪彪小跑幾步,甩開了藍波。
藍波左看右看,還是一咬牙,跟了上去。
“剛剛臉還是白的呀!”劍仔看著重新恢複的人臉,驚叫出聲。
“白麵禿鬼,那裡,變成人了!”斑斑眼尖,認出了正拖動著床架的人。
“本來就是人”,喪彪的眼睛眯了起來:“這是先遣小隊,來搶地盤的。”
電鑽的轟鳴被更大的巨響取代,一個個被拆散的床架,被工人們拖動著,從走廊邊緣直直砸向地面。
整棟樓,人和貓貓存在過的痕跡,隨著空蕩蕩的床架墜落,被隨意堆在樓下。原本空寂的宿舍樓,變得更為空蕩。
沒有貓貓說話。每個貓貓都看清了汗津津的面板下虯結的肌肉——那裡藏著貓貓望塵莫及的力量。
“可怕......”藍波縮在後面,瑟瑟發抖:“我們回去吧。”
“那裡一直是人的,換一些人佔了,和我們什麼關系。”斑斑也吞了吞口水。
“那裡面有雪糕的家。”曼巴盯著一間空蕩蕩的房間,突然開口:“他們佔了雪糕的家。”
雪糕,那個倔強的長毛貓,那個在盛夏,順著影子走的貓,不知道有沒有找到她弄丟的人。
“雪糕的家被佔了,她還怎麼找到回家的路?”菜頭憂心忡忡。
“怎麼,難不成,你們還能沖上去,搶回來嗎?”玄風看著菜頭,反身一拳敲到了憤憤不平的劍仔頭上:“生氣?你咬牙切齒,還能把他們嚇跑不成?”
“我們就不管了嗎?”劍仔猛地起身,帶著樹葉都在顫動:“就這樣,讓他們把貓貓的家搶走?”
“當然要管。”喪彪起身,顯然已經拿定了主意,指向雪糕的房間:“至少,要守住貓貓原先的地盤!”
“什麼嘛!搞得那麼熱血的樣子,又讓等!”劍仔煩躁地虛空索敵,把一路的狗尾巴草都咬得不像樣:“等!等個大鬼頭!真搞不懂!”
“劍仔,不要著急嘛,彪哥一定是有自己的安排。”斑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我們就不要添亂了,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