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仔大聲喝彩,還不忘推一下東東:“快,謝謝你斑斑哥哥!”
菜頭也不明所以,在垃圾箱艱難轉身:“欸?斑斑,你也要撿東西給東東吃嗎?”
斑斑聽見菜頭和劍仔的言語,頓時氣得冒煙。可惜喉嚨還火辣辣地疼,有苦說不出,只擺擺爪。
藍波看得門兒清,此時也悶悶得笑出聲來,邊笑邊重重地拍著斑斑的後背:“小事小事,都是兄弟,互幫互助,是吧斑斑?”
“咳咳!”斑斑終於理順了嗓子,卻一眼撞上菜頭感激的眼神,便也樂得就坡下驢:“嗯,小事,一起撿,撿得快嘛。”
“欸?什麼東西?”菜頭咂摸著嘴巴,嫩嫩的鴨血彷彿長了眼睛,入口即化,順著牙縫便溜到了嗓子眼,在菜頭沒反應過來之前,便直接一步到胃。
東東在垃圾桶下面把,眼巴巴地看著菜頭叼起東西,又絲滑嚥下。滿是期待的小臉霎時垮了下來,沖著菜頭“嗷嗷”直叫。
“誤會誤會,我沒想吃,它自己溜下去的。”菜頭擺著手解釋,可惜東東只是長大嘴巴嚎著,完全不理菜頭的解釋。
“真的好難”,劍仔吧唧著嘴,舌頭一動,又咽下去一塊雞肉:“你看,我給東東撕成小塊,怎麼撕著撕著,就一點不剩了。”
斑斑本就是被趕鴨子上架的,挑挑撿撿了半天,只給東東丟下去幾條自己不愛吃的菜葉:“貓貓嘴巴的結構就這樣子,吐東西出來,很難的啦。”
可憐東東望眼欲穿地等了半天,倒像是近距離觀摩了一場貓貓吃播。三個小貓一通忙碌,不是不小心嘗多了,就是撕太小吐不出來。貓貓一個個肚子吃得滾圓,東東卻只混到了幾口又酸又苦的菜葉子。
最後,還是藍波看不下去,動翻西找,刨出了張半圓的大餅。
“藍波,那個餅好硬,沒法吃的。”菜頭好心提醒,下一秒,藍波尖尖的虎牙便直接嵌進餅中,連帶著整個餅,懸在藍波的上頜。
“你看你看,卡住了吧?”斑斑見狀,伸爪就要幫藍波摳下。藍波腦袋左右一甩,把餅子甩在了地上。
東東餓狗撲食,抱住大餅,連啃帶咬。一通酣暢淋漓的啃咬後,半圓竟也真的被舔出一個淺淺的凹坑。
“看起來好像夠吃了欸?”菜頭比量著餅子的大小:“餅比東東腦袋還大。”
“夠吃你個貓貓頭!”藍波對著菜頭,錘了一記正義的鐵拳:“只靠舔的,舔到明天也不會飽啊!”
“我就說他吃不動嘛!”菜頭抱住腦袋:“那你還給他?”
“不給他佔住嘴巴,一直聽他在這裡嚎喪嗎?你看看,你們三個一起翻,竟然還喂不飽一個狗崽,都是幹什麼吃的?!”
菜頭心虛地閉嘴,劍仔和斑斑也悄悄抹了抹嘴巴。
藍波罵罵咧咧地跳進箱子,直接把菜頭擠到了箱外,親歷親為地翻找著適口的食物。
“要找這樣的,都給我認真學著!”藍波頭也不抬,只是一味地甩著爪子。
一時間,雞塊,蛋黃,紅薯條排起了隊,接二連三地從箱中飛出,落到了東東旁邊。
沉浸舔餅的東東鼻子動了動,下一秒,便果斷地踹開大餅,嚼起了雞塊。
飛出的食物堆成了小山,而後,小山消失,東東的肚子吹皮球似的鼓了起來。直到這時,藍波才停下爪子,探出腦袋,對上看呆了的幾個貓崽:
“瞧見沒,這才是喂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