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藍波下意識反對,卻找不到斥責的理由——他實在厭倦等不到訊息的時間。
“我也去!”菜頭也翻身而起,卻被狗崽叼住尾巴,走不脫:“小弟,你松開嘴!”
“你要帶狗崽,藍波也要留意邦邦的情況,只有我和劍仔可以去。”曼巴顯然並非沖動行事,心下已經有了計較:
“我們一路走,一路留標記。”曼巴看著藍波:“就算找不到彪哥,也一定能回來。”
藍波張了張嘴,阻攔的話剛想出口,卻拐了個彎:
“你們要保證,夜裡趕路,天亮之前,就往回走。”
“否則,到了中午,太陽就太烈了。”
“玄風往這邊走了。”曼巴在路口嗅嗅,指向一個方向。
“可是這邊,彪哥的腳汗味更重一些!”劍仔順著氣息走了幾步:“不信你來聞。”
曼巴過去仔細嗅了嗅,看著岔路,陷入沉思。
一般來說,腳汗味重,往往意味著是更新鮮的痕跡。然而,喪彪腳汗味重的區域,卻沒有玄風留下的氣息。
按著氣息的痕跡分析,喪彪和玄風先走了一程,而後,喪彪又獨自走了另一條路。
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分開?玄風在這期間怎麼樣了?曼巴不語,只是不斷思索著各種可能。
“曼巴,我們走哪一個?”
“這邊,跟著玄風。”
“為什麼?你不去找彪哥嗎?”
“我們找彪老師,是為了救斑斑,不是嗎,劍仔?”
“你終於說出口了。你這是認為,彪哥不會卻救斑斑嗎?”
“你相信喪彪嗎?”曼巴突然問,異色的眸子在路燈下閃爍,盯得劍仔眼神一滯。
“我當然相信!彪哥走的路,才是救斑斑的路!”
“可是喪彪說他不知道路。”曼巴一針見血:“或者,你認為,他撒謊了嗎?”
劍仔語塞——如果喪彪知道路,那麼,喪彪便撒了謊。如果喪彪不知道路,那麼,喪彪為什麼會單獨離開。他把玄風怎麼了,難道?
劍仔不敢再想下去,他執拗的抬頭:“玄風知道,或許,或許玄風告訴了他。”
“那玄風為什麼要帶他先走一條路,再告訴他另一條呢?”
劍仔愣住——他確實想不明白。如果玄風想要救斑斑,難道她會先帶著喪彪走一趟錯路,再讓喪彪獨自過去嗎?而如果玄風不想救斑斑,被喪彪半路發現,喪彪從玄風口中聽到的路,會是正確的方向嗎?
“想明白了嗎?”曼巴催促:“夜已經深了。”
“我還是要走這邊。”劍仔糾結許久,抬頭:“至少我可以順路找到彪哥,彪哥,他、不會害我的。”
“那你記得留標記。”曼巴看著漸沉的圓月,眸子閃了閃: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