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沒事。”這裡顯然不是拉家常的地方,喪彪來回看了一圈:“先說說怎麼救你!”
救我?
斑斑有些發愣,畢竟,他來到貓貓改造中心一整天了。這裡有吃有喝有得玩,除了見不到玩伴,讓他有些思念之外,他並沒有感受到什麼危險。
大概是聽錯了,是來“接”我吧?斑斑這樣想著。
“斑斑,聽得到嗎?”沒聽見斑斑的回應,喪彪有些急了:“我們過不去,你有辦法出來嗎?”
“哦,那要等一等。”斑斑昂起腦袋,彷彿這樣喪彪就可以聽得更清楚一樣:“人去噓噓時,我就可以跟著出去啦!”
“小弟,你為何如此煩躁?”
菜頭看著尾巴甩上天的狗崽,有些懵懵:“怎麼,不想讓我給你舔毛嗎?”
狗崽像是聽懂了一樣,撲到菜頭身上就是一通亂舔。
“停!住嘴!你這叫......沒大沒小!”菜頭四腳齊上,才撐遠了那個熱情的狗頭。
自從菜頭靈光一現,把尾巴給狗崽當奶嘴嘬之後,狗崽便一發不可收拾,直接變成了菜頭的小跟班。
狗崽叼著菜頭的尾巴,亦步亦趨,乍看之下像個放大版的鼩鼱,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但是,跟著菜頭嘬尾巴,總好過它一直哼哼唧唧,擾得貓貓不得安寧。
“要給小弟起個名字。”菜頭皺著眉頭:“藍波,你知道的多,你幫我想一個吧。”
“你叫菜頭,他就叫蔥頭嘍。”
虧得有菜頭讓狗崽安靜下來,藍波從緊急補覺中醒轉,整個貓都神清氣爽不少,倒也有心情和菜頭胡咧咧。
“蔥頭?不好,蔥臭臭的。”菜頭有些嫌棄:“雖然小弟也臭臭的,但是,是貓貓不討厭的臭。”
“臭......汪、臭!”狗崽也卷著舌頭,學菜頭講話。
菜頭正絞盡腦汁想名字的空檔,劍仔和曼巴回來了。
“怎麼樣?”藍波問。
“沒見到。”曼巴搖搖頭。
這已經是她和劍仔第三次去看邦邦了。邦邦媽媽一反常態,沒有出門捕獵,而是一直守著邦邦。他們喊叫也聽不到回應,只能隔著窗簾張望,隱隱約約瞄到些邦邦蜷得緊緊的輪廓。
“也不知道彪哥他們怎麼樣了。”菜頭嘆氣。
“放心,一對一,喪彪沒問題的。”藍波嘴上這麼說,還是不自覺地跟著菜頭,嘆了一口氣。
“那斑斑呢?”菜頭又問。
藍波沒有說話,只是轉過頭,去看沉下樹梢的紅日。
邦邦那裡到現在也沒有進展,貓貓們空有一腔擔心,卻幫不上半點力氣。
等待讓時間顯得漫長,也讓風吹草動變得驚心動魄。
劍仔深有體會。他每隔一會兒便要催著曼巴,一起去看邦邦。不然便一次次竄上最高的樹,眺望喪彪離開的方向。似乎他只要讓自己忙起來,便可以讓時間走得快一些。
“我去找彪老師。”曼巴突然開口:“玄風的爪爪有血腥氣,順著味道,我能追蹤到她。”
劍仔猛地站起身:“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