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是臭臭的?”
菜頭仔仔細細聞了聞劍仔的後背,有些疑惑。
“怎麼會!”
劍仔一個跳步拱起了背。
“真的!我再聞聞?”
“那你聞聞我的爪。”劍仔抬起爪:“你可要聞仔細了。”
“爪爪也是臭臭的。”菜頭歪頭:“劍仔,你沒有去洗嗎?”
“你的鼻子壞掉了。”劍仔抖抖毛:“你的鼻子沒有洗幹淨,聞什麼都是臭的。”
“我的鼻子本來就幹淨!” 菜頭呲了呲牙:“聞我自己的爪爪,就是幹幹淨淨的!”
“不可能,你伸過來,我來聞。”
劍仔沒等菜頭答應,就直接伸頭去聞菜頭的爪爪:“哎呀呀呀,臭臭臭!”
劍仔誇張地甩著鼻子:“你的鼻子肯定是壞掉了。”
菜頭不敢置信,來來回回聞了好幾遍,顛顛地拉住曼巴:“曼巴你聞。”
“噫呃!快拿開!”曼巴可是親眼見證了三個貓辣眼睛的慘狀,沒等菜頭伸爪過去,就嫌惡的躲到了一邊。
“還說不是?曼巴都被你燻走啦!”劍仔眼睛一亮,彷彿找到了什麼鐵證。
曼巴聳動了幾下鼻子,看向劍仔:“你也很燻。”
劍仔耳朵塌了塌,等到曼巴走開,才一臉神秘地湊到菜頭旁邊:“看見曼巴對我的眼神了嗎?”
“什麼表情?”菜頭正努力嗅聞自己的爪子。一抬頭,就被湊近的劍仔燻得裂開了嘴。
“對!就是這個表情!”劍仔樂顛顛:“還嘴硬,分明嗅到了我的貓漢子味!”
關於劍仔到底是臭味還是公貓味,決定權來到了斑斑口中——畢竟還沒到麻煩喪彪的地步,藍波中立但是不客觀。
“我天吶兄弟,你們拉身上了?”斑斑一頭霧水,剛一過來就被按在毛裡嗅嗅,胖成倉鼠樣得肥臉上寫滿了震驚。
“不是我們,是藍波。”劍仔沒有心情跟斑斑解釋原委:“你直接說,我身上是不是有濃烈的貓漢子味?”
“藍波已經那麼老了嗎?”斑斑完全忽視了劍仔的後半句,眼睛滴溜溜地偷瞄著藍波,壓低了聲音:“看不出來啊?他不是沒比我們大多少嗎?這個年齡就瘋了?”
山中瘋瘋癲癲老貓的故事,是幾只貓崽共同的童年陰影。只是斑斑沒有提,劍仔和菜頭都沒有往這方面想。如今斑斑一問,幾只小貓回想起被瘋老貓支配的記憶,不禁有些惡寒。
“藍波睡覺很安靜啊,還嚼青草刷牙,也不鬧著找媽媽,”菜頭托腮:“這樣也會變成瘋老貓嗎?”
“亂說什麼呢,菜頭!”劍仔小籠包大的拳頭直直砸向菜頭的腦殼:“藍波只是便急而已。”
“不對不對!”斑斑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們跑不過藍波嗎?怎麼被糊上了?”
“斑斑,你別說了。”菜頭回想起當時兵荒馬亂的場景,有些難為地低下頭:“不怪藍波,是我們自己跑過去的。”
“喔!”斑斑瞳孔地震,回頭看了看劍仔,劍仔也沒有否認,只是把頭偏向一側。
“是、彪哥的什麼偏方嗎?”斑斑縮了縮腦袋,小心翼翼:“沾沾病氣好得快之類的?我是不是也要去沾一些?”
顯然,斑斑沒有忘記自己的摔壞了腳,喪彪號召貓貓都瘸腳走路的那些日子。當時喪彪只是告訴他們這是貓貓的傳統美德,便率先瘸著腳跳走了。不過,貓貓們還是從曼巴那裡聽到了可以讓貓貓信服的解釋——斑斑要瘸腿的時間是固定的,大家一起瘸,斑斑瘸著的日子就會少一些。
“如果你想的話,可以去預定一下。”曼巴路過,又情不自禁地皺起了鼻子:“不過,你直接蹭蹭劍仔,效果應該差不多的。”
斑斑聽聞,猶豫了幾秒,一抬頭,赫然一副慷慨赴“屎”的樣子:“也就是藍波!”
“可是、”菜頭剛想勸阻,斑斑便毅然決然的奔赴向藍波所在的樹冠的方向。劍仔的注意力全放在曼巴皺起的鼻子上了,轉過身悄悄扯菜頭:“你看你看,曼巴又是這個表情欸!我的貓漢子味一定很猛!”
不多時,樹冠傳來斑斑慘烈的叫聲,和藍波憤怒的嘶吼:“滾——”
菜頭劍仔齊刷刷回頭,看向端坐著的曼巴。
曼巴歪歪腦袋,一派無辜的模樣:“你們看見了,是他自己要去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