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的飯量一天天見漲,曼巴知道,過不了幾天,奔波在捕獵路上的貓貓,就鮮少有精力用來吃飽後胡鬧了。
藍波倏然睜開了眼睛——這幾天裡,他總覺得,有東西在注視他。
喪彪說他是神經過敏,斑斑也笑他疑神疑鬼——畢竟,之前走廊上人來人往,從來不是他睡覺的好地方。自己生性謹慎,捕風捉影,也算正常。
可是這幾天,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有時候他甚至能聽到隱隱約約的響動,尤其是隻剩下自己一個貓在走廊睡覺的時候。
藍波清楚自己睡覺的德行——能讓自己在睡眠中清醒的響動,大約是真的有東西,並非疑神疑鬼了。
藍波起身四處聞了聞,沒有線索,躺在地上假寐。四周只剩下聒噪的蟬鳴,夾雜著時不時的鳥叫。
突然,他耳朵動了動,目光如電,翻身對著被廊柱擋著的灌木叢低吼:
“出來!我發現你了!”
一切如舊,沒有動靜。
藍波伸伸腦袋,有些尷尬:“聽錯了?”
還好沒被斑斑看見,不然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藍波心裡暗忖,揣起爪子,正想睡覺,一陣急促的動靜從灌木叢那邊傳出。
藍波沒有猶豫,直接撲過去。
廊柱後空空如也,只有一綹長長的白毛,卡在樹枝上,隨風亂晃。
“你們也來聞聞。”
喪彪聞過白毛後,眼睛微眯,叫上幾個小貓依次聞過。
輪到曼巴時,她瞳孔一震,聞了又聞——怎麼是她?
曼巴看向喪彪,對上了喪彪波瀾不驚的眼神——是的,就是那個與她差不多年齡,在床單上留下小便簽的長白毛母貓。
“我以為她,跟著人一起走了。”
人去樓空之後,小餅幹徹底吃完之前。曼巴曾一個房間挨著一個房間地跳進去,搜尋著藏起來的小餅幹。那時,她進到過這個貓的房間。房間空空蕩蕩,但依然可以從牆上的殘留的便簽氣息分辨出來。
“誰啊?”
劍仔有些緊張,他扯了扯菜頭——不會被他們發現貓貓大俠了吧!
菜頭被劍仔扯得一頭霧水:“劍仔,你扯我幹什麼?”
劍仔無語,直接飛過去一個眼刀,菜頭被甩得一愣,邊伸爪去扒拉劍仔的眼睛,邊歪著頭模仿了幾遍眼刀:“你眼睛怎麼了,怎麼剛剛這樣......這樣看我?”
劍仔不語,只是扶額苦笑——兄弟啊,帶不動,真心帶不動!
“沒事,風吹眼睛了。”
曼巴瞄了劍仔一眼,轉頭問藍波:“沒別的了?”
“就這些。”藍波揣起爪:“我追過去時,只剩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