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波,你——”
“離我遠點,熱......”
斑斑話剛出口,就被藍波往遠處趕。
藍波兩個後腿攤開,把整個肚皮都平攤在地磚上,前爪卻端端正正地撐起。乍一看,一副半身不遂的模樣。
“你怎麼不睡覺?都要午後了。”斑斑訕訕地問。
“我怎麼睡。”藍波化睏意為火氣,澀著一雙眼皮,對著斑斑嗆:“我又不在樹上,你們一個個睡得那麼沉,我再閉上眼,等人來了,就等著一鍋端吧!”
斑斑熱臉貼上去,吃了一鼻子灰。轉身離去,邊走邊曲曲:“膽小鬼,怕人就在樹上熱著呀,就你自己睡得最沉!”
“斑斑,說什麼呢?”
喪彪突然閃現,給斑斑嚇得一跳。
“沒講什麼,彪哥。”
“嗯。”
喪彪盯了一下斑斑,轉身離去了。
斑斑心髒狂跳不止,喪彪的眼神太可怕了,極窄的細瞳映不出什麼情緒,卻有讓貓感到逃不脫的窺視感。斑斑感到一陣莫名的慌張——邦邦所言不虛,喪彪真的不太正常。
斑斑幾步走遠,溜溜達達地去找劍仔——
講實話,大熱天去找貓,實在是一個苦差事。
斑斑一直溜達到太陽西斜,口幹舌燥,也沒看到劍仔的影子。剛想回去,卻在水邊發現了曼巴。
“你來幹什麼?”曼巴顯然不歡迎斑斑。
斑斑感覺自己真是被邦邦拉低了智商——就為著一絲絲的不正常,跑了這麼遠,到處被嫌棄。他自己都想不通,自己圖什麼。
“沒什麼,找劍仔沒找到,碰見你了。”
斑斑看向曼巴,曼巴烏溜溜的眼睛,雖然有幾分不耐煩,與平常也沒什麼兩樣。完全不像邦邦描述的、中了邪、鬼迷日眼的模樣。
曼巴沒有說話,只是渾身不自在。
“那個,邦邦說,你最近心情不好?”
斑斑走累了,打算歇一會兒,開始沒話找話。
“我這段時間沒去找過邦邦。”曼巴幹巴巴地回。
“怎麼不去呢?”
“忙。”
斑斑沒看出來曼巴在忙什麼,畢竟,曼巴只是在樹影裡看著睡。不過,也懶得去觸她的黴頭,悻悻地走了。
“今天出門沒看黃歷,一個個神經兮兮地。”
斑斑邊吐槽邊走,轉眼就到了邦邦樓下。
他習慣性地抬頭望一望邦邦,卻被窗戶反射的陽光晃了眼。
“斑斑!你遭鬼了,怎麼也用曼巴的眼神看我!”
斑斑剛一迷眼,就聽見了邦邦驚慌的大喊。
得,破案了。
斑斑噴了噴鼻息,頓時沒有了過去玩的心情,對著窗戶大喊:“神經過敏!說的就是你!邦邦!”
邦邦一翻身縮回了窗後,心髒狂跳——完了,斑斑也不正常了!
夜風吹來盛夏的燥熱,人總是步履匆匆,圖書館的燈光也徹夜長明。
劍仔披著夜色回來,悄悄拉著菜頭:“我找到一個好地方!”
菜頭跟著劍仔一路上坡爬樹,停在圖書館一側的雕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