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管這些。”喪彪抬起後爪,抓了抓耳朵。
“不過,人見到鼠條會很激動,有時候會激動地亂竄傷貓——就像劍仔有時候會跑酷踹到藍波一樣。我們贖回的時候一定要悄悄的。”
“現在,劍仔望風,開始幹活。”
兩個貓乖巧地點點頭——今晚的知識點實在太多了,盡管各自都有些懵懵的,但是彪哥在,沒意外。
喪彪先跳上走廊的扶手,而後縱身一躍,扒住了排氣扇邊緣。一個輕巧的引體向上,便帶著鼠條鑽進了人的住處。
他順著牆邊的洗手臺跳下,來到地上。
這裡應該是人廁所,濃烈的氣息充斥著每個角落。喪彪四處看了看,沒找到墊墊,便順著人沉重綿長的呼吸聲,將沒關嚴的門縫扒開。
人總是這樣邋遢,每個窩都要挨著廁所——喪彪這樣想著,便被更加濃烈的混雜味道兜頭暴擊。
一時間,強烈的橘皮,松木,花蜜,薄荷和樟腦的氣味充斥了喪彪的鼻腔,他被燻得想要打噴嚏,可還是忍住了——
狡猾的人,這應該又是人佈下的迷障!
在氣味的旋風裡,喪彪仔細分辨著菜頭臉毛的氣息。終於,他跳上遠離門的一個人窩。
雖然墊墊換了一張皮,但是喪彪還是從它裡面蓬鬆的空氣裡,聞到菜頭有些臭臭的臉毛味。
是這個沒錯了!
喪彪繞著窩邊走,尋找放鼠條的最佳位置。他把鼠條端端正正地擺在人腦袋邊,剛剛鬆了一口氣,卻突然聽到“嘎吱”一聲——是廁所方向。
喪彪瞳孔驟縮!他回頭,斑斑叼著另一個鼠條探出了腦袋。
斑斑顯然被氣味打了個措手不及,他鼻子聳了又聳,可還是沒忍住:
“阿嚏!”
沉睡中的人開始翻身,連帶著人窩都在晃動。喪彪眼睜睜看著人的臉壓在溫涼的鼠條上,然後整個窩都抖了一下。
“跑!”
喪彪甩給斑斑一個眼刀,飛竄下床。
一團光照亮了人窩的一角,而後,悽厲的尖叫劃破了宿舍區的寧靜,上下兩層的聲控燈一齊亮了起來。
斑斑鼠條都嚇掉了,操起四個爪子回頭便竄。慌亂中,兩個爪子卡在了排氣扇口,上不去、下不來。
嗡嗡的人聲傳來,接著是踏踏的腳步聲向洗手間靠近。
“啊!”又是一陣慘絕人寰的尖叫,喪彪知道,是那個斑斑掉在洗手間門口的鼠條,又讓人激動了。
他看著努力引體向上的斑斑,轉身面向人窩的方向——只能正面突圍,爭取時間!
“彪哥!彪哥!你們怎麼樣了!”
劍仔聽到了裡面的動靜,在走廊上急得撓門。
腳步聲一頓,轉向了走廊。
“死貓!!!”
房間門驟然拉開,劍仔驟然暴露在人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