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是天生的獵手,而曼巴則更為出色——它還是個優秀的泳者。
曼巴沒入水中,喪彪則伏在岸邊,一眼不眨地盯著湖面。
他並不為曼巴擔心,只是粼粼的月影,總是讓他想起往事。
曼巴的身影消失在島邊的暗處。
一陣寂靜地等待後,島上的鳥群撲啦啦地分割了寧靜的夜空。湖那邊的狗群,應聲傳來此起彼伏的嚎叫。
曼巴就在這樣的嚎叫裡,拖著比它還大些的斑鳩,渡了回來。
上岸時,抖落的水珠給她蒙上了一圈清冷的光。喪彪看著她,她像這片湖的女王。
“彪老師!”曼巴語氣裡帶著壓抑著的雀躍,她從未成功帶回過這麼大的飛鳥!
“很好,回吧。”喪彪舔了舔曼巴濕漉漉的被毛,語氣淡淡的。
即使他刻意忽視,貓崽子們也像小樹苗一樣飛快地成長著,再也不是他剛撿回他們時的可憐模樣。
喪彪和曼巴不緊不慢地繞了一個臨著河流的遠路。等他們回到聚集點時,藍波和斑斑還沒回來,菜頭正跟劍仔小聲爭論著什麼。
“怎麼問他啊?”
“藍波不會的。”
“可是藍波比我們都大,他還那麼像!”
菜頭焦黃的小臉愁成一團,直到他瞥見喪彪的身影,才有些慌亂地喊了聲“彪哥”,尾巴還在心虛地來回擺。
智障兒童問題多。
喪彪見狀,懶得去理會菜頭的小動作,徑直問劍仔:“什麼情況?”
“鼠條多抓了兩只,這是剩下的。”劍仔看了看菜頭,止住了話。
“沒有了嗎?”
“沒了。”
喪彪見他們不想說,便也不打算追問到底。
只是他們的隱瞞還是讓喪彪有些不快,原本想好好叮囑的話,說出來也硬梆梆的。
喪彪鼻翼動了動:“你們出去了。”
“是的,彪哥。”劍仔直接承認,還帶著點驕傲:“我們還撿了好幾張鼠片,不然這鼠條也不會剩下。”
“嗯,罰你們明天餓一天。”
劍仔有些驚訝地看著喪彪,試圖找出他在開玩笑的證據。
菜頭則一臉的不可置信:“為什麼!我們完成任務了!”
“鼠片不能碰。”喪彪的眼神帶上了一抹幽暗:“除了鼠條之外的鼠鼠都帶有詛咒。”
“吃冰鼠的貓,早晚會變得和冰鼠一樣長睡不醒;愛吃鼠片的貓,最後都成了貓片。”
他盯著兩個小貓,加重了語氣:“無一例外!”
“我就吃了兩口!我要變成貓片了嗎?!”菜頭驚恐地抬爪,想把鼠片從嘴裡掏出來。
“我吃了一整個,冰冰涼的鼠片!”劍仔絕望地有些顫抖。他哆哆嗦嗦攬住菜頭:“菜頭,不怕。”
“劍仔,你的爪爪好涼。”菜頭已經帶上了哭腔,拿肚皮去暖劍仔的爪子。
“你的臉也有扁了。”劍仔託著菜頭有些發禿的臉,想把它整回原來的形狀。
“彪老師,現在怎麼辦呢?”曼巴也被驚到了,焦急地走來走去,試圖安撫痛哭流涕的兩貓。
看到喪彪鎮定的模樣,她才在慌亂中抓到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