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包裡還隨身帶牌?”周姨疑惑。
“我昨天和朋友去茶餐廳打牌,順便買的。”
四個人都沒有意見,招呼著騰地方。
江權從休息室搬來一張椅子,幾個人又找出四個矮凳子,圍著椅子坐。
徐既明拿過椅子的牌,把撲克牌端在五指的手心上,大拇指頂住上半疊,問:“摜蛋?還是鬥地主?”
沒等回答,食指又將下半疊牌往上推,直到上半疊落下,將兩疊牌合在一起。
牌面上的手指靈活修長,在他手中的牌幹淨利落地刷刷來回交錯,枯燥的洗牌動作突然變得有吸引力。
白皎是個手控,會不自知地被骨節分明的手吸引。
“徐既明,你是不是打牌老手?”她問。
“不是。”徐既明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麼說,解釋道:“我過年會陪家人打牌。”
白皎張開手掌,細細觀察自己的五指,短小肉乎。
身旁的周姨把她的手抓過去,比劃了下,說:“皎皎,你手真小。”
江權將自己手遞到周姨前,舒展開,又在白皎面前晃了晃,她看了眼,把手放在他的手前一指寬,懸空比劃了下,這手真小。
“我手更大。”徐既明突然出聲。
“啊?”白皎收回自己的手,放在桌面上,掌心朝上的端詳著。
迅速分好兩摞牌後,徐既明伸長手臂,穿過桌面把自己的手擺放白皎手掌心上,兩人手心輕輕碰了下,又很快收回手。
他撚了撚搭在膝蓋上的指腹,若無其事地重新問了一遍玩什麼。
周姨不會摜蛋,但對這很有興趣,便讓他們教她玩。
三個人互相補充著把規則講了大概,但是幾個人都不適合當老師,她也聽得稀裡糊塗。
“先玩幾句,周姨先上上手,慢慢摸透。”江權迫不及待地想要展露自己的牌技,打量著在座三人,果斷站起來和徐既明換位置,“小舅和周姨組一對,我和白皎。”
事實上,菜雞就是菜雞。
座位再怎麼換,都改不了輸的命運。
在對面有一個新手的前提下,她和江權算是玩得多,但兩人組隊,愣是沒贏一局,總有一個人最後出完,給第一個出完牌的徐既明供牌。
“艹,你怎麼那麼菜?”江權怒了,幾局下來兩人還在數字3徘徊,對面已經開始打9了。
“屁,是你菜,我都帶不動你飛!”白皎死鴨子嘴硬,堅決否認。
重新摸牌。
幾個來回後,白皎在這一局首先出完牌。
“嘿,我這局先出完了。”她將手上最後的同花順炸彈丟下,嘚瑟地朝江權挑眉:“江權,你別託我後腿哦,咱爭取這一回雙贏。”
“你等我,穩贏。”江權揚眉,丟下手中一張k堵住上家的牌,卻被徐既明出的小鬼封住接來的路,最後被迫丟下手裡唯一的炸彈。
接著,徐既明又出了六個一封死,問他:“要不要?”
江權手裡最大的牌已經出了,剩下的都是三對二,或者順子,要不起,搖頭表示下一家出牌。
徐既明把手裡最後五張牌丟下,4到8同花順。
牌局結果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