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說完,人也已經起身,恭敬地給李元行了禮,連問都不問他,就往外面退去。
李元:“……”
感情這回他又是挖了個坑,把自己填進去了?
李雲平從宮裡出來,往王府趕。
而王府裡,陸未已經給飛文定了罪,非要罰他一個月的苦役,而且是去外面,不能在王府裡。
芥子沒有辦法,只能跪地向陸未求饒,說此事不怪飛文。
陸未叫她站起來,冷刺一眼飛文說:“怎麼不怪她,我在這邊都看的清楚,你分明站著沒動,是他步步緊逼,這種行為王府怎麼能容他。
先去服一個月的苦役,若是再不悔改,就不要再回王府的。”
陸未真真假假,說的嚴重,倒也把飛文唬住了。
他倒不怕去做什麼苦役,只是若是他走了,那芥子怎麼辦?會不會因為他的事讓人詬病?
她是一個姑娘家,被人說三道四終歸不是好的,倒不如自己趁表明心意,至於她要如何決定,就聽天由命吧。
這麼一想,飛文也跪了下去。
直言道:“王妃,這都是我的錯,我願意領罰,不過我對她卻是真心的,並未調戲之意。”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是一愣,尤其是芥子。
剛才陸未讓她起來時,她並未起,此時與飛文並肩跪著,竟然有種莫名的相配之感。
她側臉去看飛文,之前的玩笑神色早已經散盡,此時他雙目灼灼有神,說話鏗鏘有力,把自己的行為交待清楚,並且說明是因為愛慕,所以才情不自禁的。
話說的太露了,芥子的臉通紅一片,一直紅到脖根處。
陸未卻不動聲色,連聲音都沒緩和,直問到:“那你可願意娶她?”
芥子的心“咯噔”了一下,不待抬頭,飛文已經回了話:“願意。”
陸未:“你願意有什麼用,咱們這是王府,不是無法無天的地方,你只知道自己願意,怎麼不問問芥子是否願意?
今日這事,如果你們是兩情相悅,我也不做惡人,樂意成全。
但假若芥子無意於你,這苦役你是服定了,能不能再回來,也看造化。”
芥子:“……”
這種事,讓她怎麼說?
她從小被賣入柴府,連家人是誰都不知道,反而在柴府裡學了一套男女婚事,父母之言的理論。
飛文還好,有王爺王妃做主,可自己呢,說到底也只是一個粗使的丫頭,是上不了臺面的。
這樣的事,定然不能讓王妃出面,可若無人出面,難道要自己扛著臉皮不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答應一個男人嗎?
這是不是太羞恥了?
她心裡交戰的厲害,而旁邊的人卻早已經把數道目光投到她身上,都在等著她的答案。
芥子嚥了一下口水,口幹的厲害,腦子裡亂七八糟,話也好像卡在喉嚨處,半天都吐不出來,倒把她卡到要窒息過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