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文眼疾手快,把芥子拉回來的同時,話也跟著說出口:“你對我造成這麼大的傷害,不解釋一下嗎?”
芥子:“……”
傷害?什麼傷害,她沒看到啊?還有這事要怎麼解釋?她要如何開口?
她抬眼,好看清亮的眸子,再次掃過飛文的臉。
發現他先前的侷促已經沒有了,此時眼裡閃著捉弄她的光芒,嘴角還勾著笑意,正好整以暇地控制著自己。
瞬息之間,芥子已經明瞭是怎麼回事。
哪有什麼武功和傷害,不過是他藉口捉弄自己而已。
如是想,她的腳快速往邊上一跨,猛的一用力就從飛文的手裡掙脫了出去,然後豎直地站著說:“飛文侍衛,這裡是王妃的房間,您如果沒什麼事,還是不要在些逗留了。”
她的臉上還帶著紅霞,話卻已經說冷了。
飛文也收住腳,並未再靠近,只是那麼看著她。
芥子硬生生把自己臉上的紅潮逼退下去,目光轉開,不看他,也不再多話,只是站著不動。
陸未他們本來好好地吃著水果,就看到了這麼一幕。
興趣很濃,問著海月她們兩個說:“你猜他們兩個會說什麼?”
海月搖頭:“看芥子的樣子,好似不想理飛文吧?”
陸未不置可否:“想不想理我不知道,但是咱們家的飛文要被人家姑娘迷住了,你看他剛才的樣子,狠不得把人拉進懷裡。”
海月“吃”笑一聲:“這幸好是在府裡,要擱外面,估計姑娘一巴掌都甩他臉上了。”
陸未立刻把眉眼一瞪:“什麼話,在府裡就能隨便欺負人嗎?去,把他們兩個都叫過來,我要罰飛文。”
海月看她臉色,就知道今日有好戲看了,反正她們整日裡閑著也是無聊,她也樂意。
起身把飛文和芥子都叫了過來。
陸未根本沒問兩人到底出了什麼事,開口就把飛文真真假假地罵了一頓。
說他不注重府上的規定,竟然調戲王妃門口的姑娘。
又說他如果耐不住寂寞,陸未可以做媒,給他找個外面的姑娘去,饒是他要娶個三妻四妾也是要得的,幹嗎非要欺負芥子。
然後再轉向芥子,語音平緩地說:“你不用怕,雖然以前不在王府侍候,在這裡跟大家也有些誤會。
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你既然留了下來,又在我房裡當差,就是我的人,有人欺負你,盡管跟我說,我定然不會饒他。
別說是一個侍衛,就是王爺,敢做出這種事來,我也不放過他的。”
遠在皇宮裡的李雲平無故躺槍,使勁掩了鼻子,還是狠狠打了個噴嚏。
李元立刻表現出關心:“皇兄,你也太不愛護自己了,這還是促夏,怎麼還把自己弄著涼了?”
李雲平:“……”
他那擠眉弄眼的樣子,倒不像是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著涼,而是想知道自己王妃有孕,會睡在哪裡吧?
李雲平淡然道:“並非著涼。”
李元跟等著他這句話似地,馬上接上去:“那是怎麼了?”
李雲平挑眉看了一眼四周:“可能不太適應這裡的空氣,所以我還是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