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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裡斯睡到中午醒來,餓得肚子咕咕叫,偷摸溜出去看廚房裡有什麼吃的。什麼也沒有。於是她點了外賣,備注不敲門不打電話,預計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協調她和胃的氣氛。吃完又鑽回被窩,把伊實的手搭到自己的腰上,有點癢,又挪到屁股上。她蒙在被子裡玩手機,跟工作室的夥伴們聊天,商量今年年假放早一點,早點發工資實現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共.産主義夢想。直至天色漸晚,她一心一意等待的睡美人才悠悠轉醒。
也許是因為心心念唸的seep security pio失而複得了,伊實無間斷地補覺到傍晚,睡得沉穩,效果跟睡前喝了三杯威士忌不相上下。這項丟臉的習性除了他的媽媽沒有人知道,就連本人也是在矢口否認了整個青春期後不得不認清現實,他必須抱點什麼才能睡得好。
“orning.”穆裡斯對他眨了眨烏黑的眼睫毛,送上貼心的叫早服務。
伊實半眯著眼,昏暗的光線下看不清身邊人的臉,可這調皮如小貓求食的聲音卻令他實打實地心動了又動,他掐住眉心,翻過身嘆氣。
“怎麼了?頭痛嗎?”穆裡斯撐起手肘,使勁把頭探過去。
“不是。”
“沒睡好?做噩夢了嗎?”穆裡斯晃了晃他的肩膀,紋絲不動。
“不是。”
“那是怎麼了?”
伊實不說話,默默做思想工作。
穆裡斯困惑,索性坐起來動腦筋,問:“你餓了嗎?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
“還是,討厭我嗎?不想看見我嗎?如果是這樣……”
穆裡斯話沒說完,就被一堵牆欺身而上,頭發在床單上散開,嘴巴鼻子也被他的手捂住,不管有沒有被嚇到,她的呼吸都停滯了。她拍了拍伊實的手背,在空中比劃:至少給我留個縫。
伊實鬆了鬆力道,思想工作沒做好,心煩意亂著呢,她嘰裡呱啦個不停。
“我很生氣。”他說。
“嗯嗯。”穆裡斯點頭。
“無比的生氣,前所未有。”
“嗯嗯。”穆裡斯點頭。
“早就想對你生氣了,但每一次我都忍了下來。”
“嗯嗯。”
“你太過相信不知從哪裡來的謬論,我都不知道該找耶穌還是猶太人算賬。我在跟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對抗,我不應該生氣嗎?我他媽的氣爆了。
“我這個人很少感到憋屈,但在你身上我是栽了又栽。捏太緊怕把你捏碎了,捏太鬆又怕你跑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你所謂的揣測不假,我都有,真的不能再真了,只要你問,我能給你補充更多的細節。可是,穆裡斯,難道我的忍耐只是為了好玩?那你說我該怎麼做?說,拿出誠意來。”
穆裡斯嚥了咽口水,吞吞吐吐地說:“要不……你把我綁起來?”
“?”
穆裡斯向他伸出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