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沒說話,你強買強賣啊!”阿吉說,一邊給兒子擦嘴。
“謙寶不也沒說話,你也強買強賣啊!”浙人反駁道。
“你看他。”阿吉擺出牛糞拉大馬路上的表情。
穆裡斯把碗遞過去,“給謙寶吃。”
謙寶不知道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就走在了食物鏈頂端,只會傻樂。
阿吉沖浙人哼哼,把一片好心塞進童言無忌的胃裡,她問穆裡斯:“找到那個人了嗎?”
“誰啊?”有人問。
穆裡斯久違地分不清現實和虛幻,沉吟片刻,說:“沒誰……前男友。”
“哇……”聽取唏噓一片。
比店裡的招牌菜更驚豔的來了,那就是老闆的感情生活。
年初步入29歲的那天,穆裡斯就已經對他們的旁敲側擊做過實在的解釋,涵蓋起來四個字:不婚主義。
她親自把關招攬的成員各有特長個性迥異,但都有一個共同點,好溝通。體現在允許各種小動物出現在工作室而沒有一個人趕走它們,螳螂蜥蜴花栗鼠,不過後來謙寶來了之後別的動物就不來了。
所以不婚主義的老闆算什麼,不孕不育的螳螂才是聞所未聞。
理解是一回事,好奇又是另一回事,沒聽過前傳的瓜子不配進垃圾桶。
“你最後碰見了嗎?怎麼說?”他們問。
穆裡斯不動聲色地往店門外看,還是被酒渣色的餘光捉弄,沒見到想見的影子。
恰好商場放的一首曲子,歌詞唱道:
「如果你愛我,
你會來找我。
你會知道我,
快不能活。」
歌者缺氧的氣息和她的腦子在這一刻做置換反應。她說:“沒有。”
沒碰見。沒話說。
穆裡斯指揮眾人吃飯,話裡帶火,鍋底冒出來的。明明眼眶酸得快哭了。
她不設高高在上的威嚴,眾人不懼她,誰都知道老闆神經失調起來路過一根電線杆都要罵。
慶功宴之後穆裡斯隱忍等待一個新的大單子的到來,看什麼都不爽的症狀,需要忙碌來緩解,沒有忙碌的話她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死一死。疏忽職守的老闆算什麼,不孕不育的螳螂才……
死了一週左右,阿吉歡歡喜喜地跑來跟她彙報:“有個模特公司給我們發郵件了耶,y品牌的廣告委託,接不接?”
穆裡斯噌地坐起來。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