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納沙特拉和母親的關系,再想道顧慈說的那把天淵劍。
這兩本天淵,很有可能是用來幫助納沙特拉祛除體內餘毒的方法。
“……我這都這麼多年了,不差這一時。等你徹底休息好了……”
謝清渺一把拎住了君衍舟的領子。
君衍舟睜大了雙眼,謝清渺離他越來越近,接著,兩人四目相對。
落葉細細簌簌地飄落,沒有繁花,沒有煙火,有的只是大漠孤煙,有的只是烽火與斜陽。
謝清渺閉上了雙眼,吻上了君衍舟的唇。
君衍舟感覺自己的心跳停止了。
哐啷一聲,重劍掉在了地上,發出了幾聲叮叮咚咚的聲響。
柔軟的觸感與溫度自接觸的地方傳來,君衍舟的臉比朝霞還要紅,他兩隻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只能傻呆呆的被謝清渺揪著領子。
接吻,接吻該做什麼來著?
嘴唇是要分開還是閉上?
謝清渺親上的那一刻就後悔了,她根本不知道怎麼接吻,只是覺得君衍舟嘮嘮叨叨煩人的緊,把他的嘴堵上才好。
這場接吻沒有持續太久,主要是兩個人經驗為零,緊閉的兩唇並不能蹭出激烈的火花。
謝清渺松開君衍舟,捂住了自己的臉。君衍舟還沉浸在親吻中,謝清渺這麼突然一鬆手,他沒控制好平衡,仰倒在地,摔了個眼冒金星。
謝清渺隔著指縫看著君衍舟揉著腦袋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禁笑出了聲。
“不許笑!”君衍舟滿臉通紅地摸了摸唇角。
“那你去彈琴,快點兒。”
君衍舟不情不願地坐在了琴凳上。
謝清渺將被遺忘的重劍撿起,擦了擦上面的灰。
“開始吧。”
君衍舟將內力聚集於掌心,經由手掌,傳到指尖。
再彈琴,琴音果然帶上了與眾不同的音色。
琴音有些冷淡,但琴曲卻並不寂寥。
謝清渺默唸著天淵劍譜上的劍法,合上琴曲的節拍,揮出重劍。
琴曲高昂,她躍起重劈;琴曲聲幽,她舞劍無聲。
沒過一會,一道氣流經由兩人之間流轉開來。
好似一個太極八卦盤,謝清渺立於黑,重劍起起落落颳起陣陣劍風,君衍舟坐於白,修長的手指撫過琴身,帶起錚錚的弦聲。
一黑一白,陰陽相合,氣流自兩人周身運轉開來。
君衍舟只覺胸腔一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他壓下心頭的暴漲的熾熱,繼續運轉內力。
血液奮力流淌的感覺並不好受,但是不論怎麼說都要挺下來。
這是謝清渺的心意。
君衍舟忍不住又想起剛才那個吻,十分懊惱。
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就結束了。
等等,可是他還沒和謝清渺互通心意呢,怎麼就先接吻了!
這一場劍舞持續了約摸兩刻,最後一個琴音落下,謝清渺收劍,劇烈喘息。
她不顧調息,連忙走到君衍舟身邊,握住了君衍舟的手腕。
“如何?”
一直以來君衍舟的脈象都平穩的像一潭死水。今天終於有了不同。謝清渺一附上他的手腕,就感受到了一陣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