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意。還望姑娘笑納。”
謝清渺開啟食盒,裡面竟然是月餅。月餅的形狀不怎麼好看,但只要看看上面艱難點綴的花紋,便看得出是費勁了心思做的。
謝清渺關上了盒子,把盒子推給宋馳之。“多謝好意,可我不能收。“
她遲鈍,但並不傻。這一個月除了教他們騎馬,宋馳之打著將軍的旗號,經常來送一些平常用的小東西。可這一次不一樣,這月餅一看就是他親手做的,其中含義,謝清渺不會不知。
因此更要拒絕。
宋馳之勉強笑了笑,“沒用多長時間,隨便做的,姑娘不收,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謝清渺搖了搖頭。“宋校尉,你不必……“
宋馳之固執地把盒子推給謝清渺。
兩人正爭執著,君衍舟從門後冒了出來。
他靈巧地從那沒扣緊的食盒裡捏出了一塊月餅,然後放進了嘴裡。
謝清渺:“……“
宋馳之看著君衍舟鼓起的腮幫子:“……”
玉盈枝尷尬地從門後出來,“不好意思,我沒看住哈。”
你那是沒看住?你那是根本沒想著要看。
謝清渺抓著君衍舟的脖子瘋狂搖晃,“讓你碰了嗎!拿著就吃!”
君衍舟毫不悔改,堅持把月餅吞嚥進肚,繼續用天真無辜的眸子看向謝清渺。
宋馳之給君衍舟行禮。
“見過越王殿下。”
自打朝廷送的東西都進了都護府,眾人才知道原來那個蒙著臉的便是當今的皇長子,越王君衍舟。武試那會在臺上罵過君衍舟的那幾個士兵嚇了個半死,生怕哪天就被君衍舟一個不順眼殺頭,陳澈每次遇見君衍舟都哆哆嗦嗦地繞道走,白日裡要是和君衍舟對上視線,晚上徹夜都難眠。
謝清渺連忙擺手,“沒事沒事,他不在意這些,只是可惜了你的月餅。”
謝清渺又瞪了君衍舟。君衍舟旁若無人,兩手一伸又來攀她。
謝清渺一隻手按住了那不安分湊過來的腦袋瓜。
宋馳之把這一切都收進眼底。
“既然越王殿下愛吃,謝姑娘便莫要推脫了。”宋馳之將食盒塞到謝清渺手裡,不給謝清渺推辭的機會,轉身離開。
玉盈枝看向宋馳之的背影,連聲嘖嘖。
謝清渺拎著君衍舟的一隻耳朵,把他拎進了院子裡。
“回回宋校尉上門,你就跟著起鬨,有癮?”
君衍舟坐在院子裡的小板凳上,乖巧地挨訓,但就是不改。
“下次再這樣就拿著被子滾回自己房間睡去。”
自從到了惠羌,君衍舟便不肯自己一個人睡,每天半夜都偷偷往謝清渺的屋子裡跑,謝清渺被他折騰得沒法兒,只能讓君衍舟抱著被子來她屋子裡睡。兩個人一人一床被子,依舊是君衍舟睡裡謝清渺睡外,中間放了個軟枕隔開。
也就是謝清渺不拘小節,不然君衍舟早就被當成登徒子扔出去了。
謝清渺剛要訓話,敲門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宋校尉還有什麼事?”玉盈枝離門口近,便直接開了門。
她一開門,沒看見宋馳之人影,反倒是兩個陌生人出現在了門口。
一位老人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面容蒼白的男子,手裡捧著一把劍。
玉盈枝疑惑:“你們找誰?敲錯門了吧!”
“敢問此處可是越王殿下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