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出了學校，在附近公園上的長椅緊挨著坐在一起。
公園中心是一片小湖，幾只天鵝正慢條斯理互相舔舐身上的羽毛。
棠樾看著天鵝發了一會兒呆，從書包裡掏出手機，在通話介面按出了一串數字。
電話撥出，歸屬地顯示青水，聽筒裡一聲又一聲的等待音，始終沒有接通。
被結束通話的時候棠樾習以為常，她盯著手機介面看了幾秒，幾百條的通話記錄，從沒有接起過的電話號碼，長長的、翻不到底的介面。
一隻手伸過來，秦真意按黑了手機屏。
”別看了。”
棠樾從喉嚨裡低低地”嗯”了一聲，轉過身把臉埋在了秦真意肩上。
很快，秦真意的肩頭濡濕了一大片。
學校的處理結果很快出來了。
無聲無息地，忽然有一天公告欄上就出現了一張處分單。
處分單：為嚴肅校風校紀，根據《明越學生違紀處分實施細則》有關規定，現將李一舟同學違紀有關情況通報如下：
李一舟，性別男，學號xxxxxxxx，為我校高一十班同學。該生於16年第二學期出現嚴重違紀行為，將給予開除學籍處分。
學校將以此為鑒，全面加強我校學生思想品德及法制教育，望廣大師生共同維護我校清正之風。
一時間，各個班級對於這件事的討論甚囂塵上。
”李一舟，是十班那個李一舟嗎？好像還是個帥哥？”
”是不是成績很好，還當過優秀學生代表上臺發過言啊？”
”為什麼開除啊，也沒說具體理由，他們班有人知道嗎？”
”不管為什麼，應該很嚴重吧，學校不會輕易開除學生的，我朋友是他們班的，說他最近一直沒來學校。”
有人想到之前李一舟來找過棠樾，一時好奇來問：”棠樾，你知道李一舟為什麼被開除嗎，好突然啊。”
棠樾一律答：”不太清楚，我們不熟。”
放學前最後一節課，班主任喊棠樾去趟辦公室，結果沒到門口，發現隔壁辦公室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好些學生，教導主任的聲音從人群裡傳來：”別看了別看了，回教室去，快去！”
人群散開一些，棠樾從窗外看見辦公室裡一男一女兩個人正對著裡面的老師說什麼，邊說邊揮動手臂，看上去情緒非常激動，男的甚至越過了辦公桌手快要伸到老師臉上去了，又被體型龐大的教導主任一把拉開。
”好像是李一舟的爸爸媽媽，不知道發生什麼了，應該是為了開除那事吧。”
”李一舟呢，他來了嗎？”
”不知道，好像沒看到。”
”他爸媽好兇啊，感覺要打人一樣。”
旁邊辦公室的門被開啟，班主任看了一圈，喊棠樾：”棠樾，快進來。”
棠樾進了辦公室，班主任：”先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