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星:……
好險,差點就坐上去了。
吳映光難得有些尷尬地開口,“哎呀,我這辦公室也確實是好久沒招代別人了,沒想到居然會這麼髒。”
“真是的,學校的保潔都是吃幹飯的嗎?!”他義憤填膺。
彷彿失去了語言表達的能力,面對此情此景,她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啦好啦,坐我旁邊吧。”木恆打圓場,“我這沙發是幹淨的。”
確實,諾大的辦公室,連個幹淨的椅子都找不出來,也只有木恆坐著的沙發能坐了。
顧南星坐在了離木恆有些遠的地方。
現在坐也坐了,總該說為什麼要叫她過來了吧。
她抬起眼,看向吳映光的視線裡充斥著詢問。
吳映光看出了她無聲地催促,抿嘴笑了一下,“南星啊,你猜到了吧。”
他這句話問的奇怪,沒頭沒尾,但顧南星卻有模有樣地接了下來。
“是。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您要這麼做。”
兩個人的對話就像是在打啞謎,聽得人一頭霧水。木恆笑眯眯地盯著顧南星看,眼裡滿是興味。
“我很高興,你和我想的一樣優秀。”吳映光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答非所問地說了這麼一句。
“如果是你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他喃喃自語,聲音有些低,導致後面的話顧南星並沒聽清。
“什麼?”顧南星茫然道。
“不,沒什麼。”吳映光搖了搖頭,跟木恆互相對視一眼,他向他點了點頭。
吳映光站起身,活動了下筋骨,骨關節發出沉悶的響聲,“我去泡杯茶,剩下的事讓你師兄給你交代清楚。”
顧南星起身,“我來泡吧。”
“哎。”吳映光搖頭,“這杯茶,可得我自己泡啊。”
雖然有些不明白,顧南星還是選擇尊重吳映光的決定,她又坐了下來。
木恆從顧南星一進門就將視線黏在她身上,現在也不例外,“想知道嗎?”
他眼裡帶著戲謔的笑意,“叫師兄我就告訴你。”
顧南星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了一會,直到把人看得主動投降,“哎呦好好好,你不叫就不叫,真是的,一點都不可愛。”
木恆清了清嗓子,收起了玩笑的態度,面上正經了幾分,“是這樣的,我最近這段時間不是經常在學校出現嘛,上次跟你碰面的時候也說了,是為了一個比賽。”
顧南星想到上次木恆說的吳映光要求他保密的比賽,但他當時似乎也準備把這件事告訴她,只不過她沒心思聽罷了,沒想到這次吳映光正大光明地把她請到辦公室也是為了這件事,頓時有種天意弄人的感覺。
木恆接著道,“這個比賽呢,算是在業界相當有認證度了吧,如果能拿到獎,你的事業以後哇,就唰——不用愁了。”
“但是。”木恆話鋒一轉,語氣也沉了幾分,“這場比賽舉行的地方,並不在國內,而是位於法國,那邊的主辦方對亞洲人……怎麼說呢,有點不太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