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韞道:“希望能在春節前解決藍家。”
他想,這將是他和她度過的第一個春節,自然應該美好無憂。
許妙儀頷首:“所謂除舊迎新,他們這種渣滓就應該永遠留在舊年。”
蕭韞輕笑一聲,道:“說得好。”
雪越下越大,漸成鋪天蓋地之勢。
許妙儀忍不住伸出手去接雪花,蕭韞望著她的笑眼,不自覺笑意更深。
很快,許妙儀收回身子,一臉嚴肅地對蕭韞說:“你不能吹冷風,上次才著涼呢。”
“好。”蕭韞失笑,後退幾步,任由許妙儀關上窗子。
不料,她剛關上窗子,便轉身朝他撲了過來,仰頭去親他。他沒有辦法抵抗她,兩人再度纏吻在一起。
外間,正“千樹萬樹梨花開”。
蕭許兩人親了許久,直到唇舌酥麻,才終於依依不捨地放開彼此。
期間許妙儀又喝了幾口酒助興,結束時醉得顛三倒四,根本走不穩路,蕭韞只能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雪勢未止,兩人又沒帶傘,只好淋回去。
“蕭韞,你頭發怎麼白了?”許妙儀忽然開口。
蕭韞垂眸看去,只見她青絲堆雪,眉睫凝霜,澄澈的眸中倒映著紛繁雪花,
許妙儀也盯著蕭韞看。半晌,她笑了出來:“你老了……”
蕭韞也笑:“你也老了。”
許妙儀仰起頭在蕭韞頸間蹭了蹭:“是啊,老了,我們都老了……”
恍惚間,他們似乎攜手走過了幾十年,共赴白頭。
蕭韞心頭顫動,看向許妙儀的眸子柔情得幾乎能溢位水來。
回到客棧房中,蕭韞將許妙儀放在床上,並貼心地為她擦幹發上的水。
許妙儀還沒醉暈過去,含糊地問:“你今天開心嗎?”
“開心。”
“我也開心。”許妙儀燦然一笑,“那……你想不想做點更開心的事情?”
蕭韞一怔,忐忑道:“什……麼?”
雖然這麼問著,但他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在他看來,那等事是隻有夫妻才能做的,更何況許妙儀此時喝醉了,說的話都是不過大腦的,他決不能趁人之危。思及此處,他開始斟酌婉拒之詞。
然而許妙儀的回答卻出乎他的意料——
“我們去打雪仗吧!”許妙儀一把抓住蕭韞的手,滿臉期待,“我好久好久沒打過雪仗了!”
聞言,蕭韞不禁懊惱自己思想齷齪,但同時又隱約又幾分失落。他失笑道:“這……會得風寒的吧。”
“沒關系的,我多穿兩件就好了~”許妙儀鬧起了孩子氣,搖著蕭韞的手撒嬌。
蕭韞無奈,換了種方式勸:“你現在醉著,走都走不穩,怎麼打?我可不想勝之不武。”
許妙儀被說動了:“那……我們下次打。”
“好,下次。”
蕭韞又替許妙儀脫了鞋和外衣,幫她掖好被子,最後在她額上落下輕輕一吻。
許妙儀好夢,一牆之隔的蕭韞卻是輾轉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