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走著走著,就來到了許妙儀的客房外。
蕭韞輕咳一聲,道:“來都來了,就進去拜訪一下吧。”
李梧:“……”
他好像也沒開口問吧?
蕭韞推開門,只見許妙儀正與一個侍女相對而坐,中間擺著一個畫著格子的木盤,木盤上擺著兩個骰子以及數個鈴鐺似的木質棋子,分黑白兩色。
見到來人,侍女連忙起身退開,留蕭許兩人在屋內。
“許兄倒是好興致,”蕭韞問,“這是什麼?”
“這是雙陸,我今天才發現的一種遊戲。”許妙儀笑盈盈地說,“禦史玩過嗎?”
蕭韞搖頭。
他幾乎從不觸碰這些娛樂遊戲,因為這會被認為是玩物喪志。
“那你可要試試?”許妙儀主動邀請。
望著許妙儀期盼的眸光,蕭韞內心天人交戰,最終還是決定迎戰:“試試就試試,規則是什麼?”
“很簡單,以擲骰子的點數決定棋子的移動,首先把所有棋子移離棋盤的人就算獲勝。”
蕭韞挑眉:“這是純靠運氣啊。”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嘛——怎麼,禦史不敢了?”許妙儀雙手託臉,好整以暇地看著蕭韞。
“誰說我不敢了。”蕭韞作勢撩了撩袖子,“來。”
許妙儀率先搖骰子,搖得了一發“開門紅”——六點,她的棋子隨之移動六格。
而蕭韞只搖出了一點,不用對比也顯得格外悽涼。
此後,許妙儀更是一馬當先,一路高歌猛進,率先把十五枚雙陸子都移出了棋盤。而此時蕭韞只移出了五枚。
“你輸了!輸的人要被彈腦門哦~”許妙儀笑道。
蕭韞扯了扯唇角,願賭服輸,主動把頭伸了出來。
許妙儀掰了掰手指,鉚足了勁兒在蕭韞的腦門上狠狠一彈,發出“啪”的一聲清響。
蕭韞倒抽一口涼氣,道:“許兄真是辣手摧花啊!”
“我本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人。”許妙儀頗為得意地挑了挑眉,“還來嗎?”
“來!”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個時辰裡,蕭韞被彈了二十七次腦門,額頭鼓起了一個大包。
而許妙儀則完好無損。
是的,遊戲一共進行了二十七局。
“蕭韞,我說你就認輸吧。”許妙儀撐著臉,上下眼皮直打架,“我都困死了。”
“那明日夜裡再戰。”蕭韞道。
許妙儀如蒙大赦,連忙答應,生怕蕭韞反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