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許兩人靈活躲避,先後跳出窗戶,狂徒也隨之追了出來。
狂徒速度很快,頃刻間就追到了兩人身後。眼見他伸手就能抓住他們的後領,卻不料對面牆上突然射來兩道銀光,銀光後跟著兩道繩索。
狂徒被迫收回手,蕭許兩人趁機抓住繩索,被一股力帶著朝牆頭飛去。
狂徒面色悚然一變,連忙朝甩出數枚飛鏢。其中一部分射向蕭許兩人腰背要害,其餘的則射向繩索。
然而,只見數點銀光閃過,又聽“鏗鏗”幾聲,火星閃爍間,所有飛鏢居然都被彈飛開去!
就在這瞬息之間,蕭許兩人便翻過牆頭消失不見。隨即,四面牆上冒出十幾個人影,數支利箭“簌簌簌”地朝狂徒飛射而來。
狂徒大驚失色,手中的陌刀幾乎舞出殘影。
然而,饒是他再怎麼厲害,也終究敵不過漫天箭雨。不出半刻,他渾身插滿箭矢,無力栽倒在地,口中溢位的鮮血糊了大半張臉。
片刻後,蕭許兩人來到狂徒身邊,垂眸冷冷睨著他。
狂徒尚未斷氣,雙眼如毒蛇般死死盯著二人。
“這招‘請君入甕’,閣下覺得如何?”蕭韞哂笑。
是了,今夜是他們做的一出戲。
先前,許妙儀猜想,鬼臉狂徒不是個走尋常路的人,或許會選擇深入敵營,在兩人最鬆懈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
於是蕭韞故意讓下屬放鬆巡邏,給狂徒可乘之機,來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果不其然。
狂徒扯了扯嘴角,艱難地自喉頭擠出幾個字:“我、還、會、回、來……”
“回來?”許妙儀嗤笑一聲,拔劍狠狠在狂徒口補上一刀,罵道,“你下輩子投胎做畜生回來吧!”
狂徒身體一僵,徹底斷了氣。
許妙儀猛地抽回長劍,銀亮的劍尖帶起一串血花。
蕭韞忽而笑著感慨道:“有許兄這位軍師,某真是三生有幸啊。”
“少花言巧語。”許妙儀嗔著,唇角卻已然翹起。
蕭韞正色,吩咐一旁的李梧:“把他送去公廨。”
又交代了一些後續事項,蕭許兩人便動身回客棧。
罪人已經伏誅,明日城門封鎖就會解除,是以他們必須得在今晚與鏢局的人彙合。
此時已接近亥時,街上行人寥寥,只零星幾家店面開著。
行至一半,許妙儀突然道:“我有點餓,想在外面吃些東西再回去——要不你先回去?”
她這一整日都在想狂徒的事情,沒什麼胃口,吃得不多。
蕭韞想了想,道:“特殊時期,為保證安全,某還是同許兄一道吧。正好,某也有些餓了。”
許妙儀沒想太多,直接應下:“行。”
兩人隨便走進一家飯館,坐下點菜。
沒多久,忽有一道白影進入兩人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