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強對掌櫃道:“聽見了吧?你們動作最好快點啊。”
“是是是!”掌櫃連聲說著,招呼身後的夥計,“給好漢們帶路。”
就近的兩名鏢師起身,分別去扶蕭韞和許妙儀。
“我草,向玉兄!你這可真是……那話怎麼說來著……啊,天賦異稟!”不知是誰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語氣半是震驚半是豔羨。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朝蕭韞的襠部投去目光。
當然,許妙儀例外。她頭昏腦漲,根本聽不清周遭言語。
“你小子可以啊!”有人猥瑣地笑了起來。
也有人開玩笑似地憤懣道:“是誰跟我說長得高的人那玩意兒會小的?”
一時間,滿堂輕浮浪語。
蕭韞閉了閉眼,假裝沒聽見,咬牙挪動步子。
扶蕭韞的鏢師這才回過神來,讓夥計趕緊帶路。
片刻後,四人跟著夥計來到一間廂房。
這廂房很小,佈置也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套桌椅以及一個燭臺。
夥計道:“這是掌櫃小憩的地方,故而有些簡陋,還請好漢見諒。”
兩個鏢師將蕭許兩人放在床上,又安慰了幾句,隨後同夥計一道離去。
蕭韞和許妙儀並肩而躺,各自默默忍受著藥效的折磨。
許妙儀感覺體內似有萬千螞蟻在啃噬,慾火洶湧,幾乎要將她的理智焚毀。
她知道蕭韞還在房中,為避免失控之下暴露身份,她雙手緊攥出血,唇上也咬得一片血肉模糊。
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
或許是因為體質不好,藥效在她體內格外肆虐。意志力瀕臨崩潰,她齒關一鬆,唇間溢位幾聲低低的嬌吟。
這幾聲如驚雷在蕭韞耳畔炸響,他頭腦霎時清醒不少,猛然偏頭看向許妙儀:“你……是女子?”
在催情藥作用下,他嗓音微啞,較之平日更加磁性誘人。
許妙儀此時的腦子像是生鏽了,轉得很慢。蕭韞的聲音落入她耳中,她只憑本能生出幾分情動,完全不理解其中含義。
蕭韞微微眯眼,眸光晦暗不明。倏地,他支起身子,將手伸向許妙儀。
許妙儀忽見蕭韞的臉出現在自己上方,頓時就恢複了神智,也後知後覺他那句話的意思。
驚慌交加之下,她生出了幾分氣力,連忙坐起身,一邊裹緊衣服往裡面縮,一邊狠狠瞪著蕭韞,咬牙切齒道:“你若想……動我……就先殺了我……否則等……藥效褪去……我一定殺了你!”
此時她沒有刻意掩飾,又有情藥的催動。所以這句話雖然語意兇狠,卻也格外嬌媚動人。
蕭韞一頓,眉尾微挑,嘴角微微扯出一個的弧度:“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種人?”
許妙儀看著他,默了半晌,道:“我不知道。”
起初,她堅定不移地認為他是個奸官汙吏。可後來在鏢局重逢,她便摸不清他是怎樣的人了。
一時間,狹小的廂房內唯有低而急的喘氣聲,將空氣渲染得曖昧。
少頃,蕭韞輕嘆一口氣,懸在空中的手落到許妙儀的腰帶上。
“你幹什麼?!”許妙儀大驚失色。她想反抗,然而手腳無力,落在蕭韞身上竟莫名像在調情。
蕭韞手上動作不停,唇角微勾:“既然許兄都這般看我了,我何不把這罪名坐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