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迷藥 她一個勁兒地往他身上貼
兩人一道去到管事處,將情況與訴求一說。
張管事聽罷,道:“這夢遊症只是走動走動,又不會傷人,有什麼要緊的?習慣習慣就好了。”
許妙儀還欲再分說,張管事卻已經揮手趕人了:“這事沒商量。”
從管事處出來,許妙儀垂頭喪氣,重重喟嘆一聲。
“看來,我與許兄緣分深厚啊。”蕭韞雖是調侃,聲音卻冷。
許妙儀“呵”了一聲,道:“孽緣。”
這夜睡前,許妙儀鄭重其事地對蕭韞道:“郎中說我只是輕度夢遊症,只會做些簡單動作,傷不了人。你自己也說了,我昨夜只是站在你床頭,其他什麼也沒幹……”
“所以?”蕭韞挑眉。
“所以,你不要害怕。”許妙儀刻意加重了“害怕”二字的語氣,“昨日便罷了,如果明日我身上添了新傷,我就對你不客氣。”
蕭韞瞥了許妙儀一眼,譏諷道:“說得好像你之前對我很客氣一樣。”
許妙儀:“……”
後半夜,蕭韞迷迷糊糊之間,再度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側頭一看,果不其然,“許雙”再次下床朝他走來。
心底終歸還是有些忌憚,他握緊匕首,雙目緊盯“許雙”。
“許雙”在他床前站了一陣,接著轉身在床沿坐下。
蕭韞正猶豫要不要制住她,便覺身前一涼,是被子被掀開了。
緊接著,他身前多了一個人。
被子落下,將兩人覆蓋其中。
一股香氣縈繞而來,清雅中帶著一絲甜蜜,叫人不自覺地想起雨後的茉莉。
或許是因為對方只穿了薄薄的寢衣,有或許是受了被窩的溫度蒸騰,這氣息比平常要濃鬱不少。
蕭韞蹙眉。
平常他們總是保持距離,他聞不太真切,不覺有異。而此刻被這氣息全方位包裹,他竟覺得有些熟悉,卻一時又想不起來究竟是在哪裡聞過……
正恍神間,他的胸膛被什麼東西拱了一下。低頭一看,是“許雙”正一個勁兒地往他身上貼。
蕭韞“嘖”了一聲,心生厭惡,毫不留情地出手把人劈暈,接著將她扛起來丟了回去。想了想,他又從搭在床尾的衣物中找出她的腰帶,捆住她的雙腳。
如此,他便能安心睡覺了。
翌日,許妙儀醒來,覺得斜方肌處隱隱發痛。緊接著,她又發現自己雙腳被縛,一時間又驚又惱,連忙坐起來檢查身體。
“放心吧,昨夜除了把你打暈並捆起來,某什麼也沒做。”蕭韞的聲音淡淡響起。
許妙儀瞪著蕭韞,問:“你捆我做什麼?!”
“抱歉,某還沒有和人同榻而眠的習慣,只能出此下策了。”蕭韞語氣譏誚。
許妙儀蹙眉,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說……我昨夜跑到你床上去了?”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