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驚呆,只會嘆一句:城裡人真會玩真豪橫啊。可是這個女客為什麼也如此眼熟,看來看去,竟然是那個會變花的言清落。
呵呵,誰說看不上河州這個鳥地方的美人來著?誰嫌棄河州美人的檔次低來著?
但現在不是笑話這個的時候。因為猴告訴沈九,危險就藏在對面簪花樓裡,巧合的是,就在言清落和劉雲珠的身邊。
沈九都無語了。這倆姑娘莫不是招災體質?怎麼總遇上她倆被賊人算計。
對了,本應該還有個陳笑兒。不過這家夥從河州分道大門裡出來,被爹孃親自押回家去了,幸好。
本來沈九還在贊嘆人生贏家的豪橫生活,猴道出危急之後,沈九再看對面親親我我,只想說一句狗改不了吃屎。
她現在應該做的就是,放下助人情節,尊重她人命運。
對面的燈紅酒綠和紙醉金迷瞬間變得刺眼,此時此刻,沈九也只能感慨陳笑兒運氣真的很好。
陳笑兒倒是想跟著劉雲珠見識見識,可惜沒機會。交了天行分道的罰金,老父親監督著,老母親擰著她的耳朵,罵罵咧咧說回去好好算賬。直接提溜回老家去了。
好訊息便是她因此脫離了危險。
言清落沒有選擇和劉雲珠同路,實實在在是因為言清落在回家的路上,聽說河州簪花樓裡新來的美人好像天仙下凡,整個河州都沒見過這麼俊的,白衣飄飄,好看極了。
言清落對白衣這兩個字比較敏感,她跟魔障一般,中途下了車,去簪花樓看,的確有她喜歡的型別,路人所言不虛。
於是坐下來坦然喝起花酒,聽起豔曲,完全把來接她的上安城的管事和隨從當空氣。氣的管事一甩袖子,回上安城告狀去了。
至於劉雲珠,她就出了趟門,結果在小鎮身心遭受嚴重創傷,急需找人安撫,且家裡在這方面並不嚴苛的管教她,本就有打算說在河州休息兩天再回去,先定好客棧卻不住,轉身就去了簪花樓。
以上訊息都是猴告訴沈九的。猴說完問沈九怎麼辦,要不要給那倆大小姐提個醒?
沈九沉如默,默如金。
提醒?她跑過去說哎你們快跑啊,柺子來啦!.......一準兒連自己搭進去,上次客棧的教訓夠深刻了不是麼。
提醒不如不提醒。要麼直接管,要麼直接救。
所以管還是不管?救還是不救?
沈九哀嘆,要是柳南時在就好了......
她想起柳南時,但柳南時遠在天邊。因為猴跟沈九說柳南時此時正在外奔走,聯絡其他分道廣泛撒網,準備撈白衣案犯以及背後的大魚。
沈九用吃完一碗麵的時間糾結了一下,之後將跟著她的那兩個護衛叫來,問他們小聲商量,“你倆是三公子私僕?還是上頭公派侍奉他的?”
“上頭撥給衛長的侍衛。”
“兩位如何稱呼。”
“沐風,沐雨。”
沈九問了一些簡單的情況,這兩侍衛原來是兄弟兩個,沈九交代他們,“你倆這修為,沖個簪花樓沒問題。”
沐風沐風躬身詢問,“九娘子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