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衍是傍晚才知道情況的,大哥賀軍本來要給他打電話說,被賀辭琅搶過了話筒。
在賀辭琅充滿驚天霹靂般的誇張形容中,賀衍聽明白了整個事件經過。
但這事兒他就覺得荒謬,如果真按賀辭琅說的,該不會是有人妒忌他戰術演練立了大功,故意找不痛快?
那麼也應該是針對賀衍的作風問題,並且把材料上交到紀委或者組織部。但用的卻是蘇麥麥和陸韜的照片,且只寄給老爺子單獨收到。
看起來倒更像在給小麥找刺兒,破壞家庭和平。真不知誰吃飽了閑的,他根本不屑一顧!
對這事,賀衍是相信蘇麥麥的。上週他去六旅接她下班,她就和他說過陸韜與初戀的故事,知道陸韜對小麥態度大方磊落,沒那層意思。
賀辭琅在電話裡捉急:“四叔你說,該不會真有點啥吧?我、我不是說小蘇嬸子啊,就我四叔這般優秀的軍幹部,小蘇嬸子咋捨得變心呢?但你也知道咱嬸子長得有多好,就我那司機班的小梁,載過她一段路都念叨了好久。我是說那陸記者就算不是來真的,難保今後不會有別的魏記者、高連長什麼的。我爸和我媽的意思是,要不然讓小蘇嬸子別上班了,就在家待著吧,也省得那些人說七說八,先把老爺子的怒氣消下去了再說。”
呵,賀衍聽了這話,不禁想起他母親彭若竹,和那臺角落裡蒙灰的鋼琴。
賀衍濃眉蹙起,冷沉道:“如果娶個漂亮優秀的妻子,卻擔心被人叼走,這說明做丈夫的自身能力不夠。該提升的是能力,使自己能夠放心匹配,而不是把愛人關在家裡,讓她放棄追尋價值。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我回去面對面和老爺子解釋。”
賀辭琅被說得一愣一愣的,回過神來也覺得頗有道理,還得是四叔厲害,整個家裡只有四叔能制衡老爺子!……誒不對,怎麼有點像在說奶奶彭若竹的意味呢?
不過他知道四叔跟老爺子向來觀點不睦,話帶到了就行,別的廢話少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會兒賀衍回到家中,發現蘇麥麥已經提前知情,他也就不隱瞞了。
橙黃的電燈下,看著老婆明亮的眼眸,賀衍就坦誠道:“是徐麗告訴你的?這件事你不用擔心,子虛烏有的構陷,誰任憑幾張照片就下定論,我來批評他!”
蘇麥麥心裡已經有了把握,阮護士長拿到邱小芳落下的工作證,剩下的就迎刃而解了。
不過她還想逗一逗賀衍,就說道:“徐麗說爸爸不允我住在家裡,讓住去招待所,還要給你另外重新安排婚事。聽起來挺嚴重,這事媽是怎麼說的?”
賀衍睇著她受委屈的模樣,心疼地攥住她小手,拉坐在腿上:“咱媽說了,這個家她多年操持,有她一半的自主權,老爺子不樂意,那就跟他劃片而居,一人一半。我們就和賀昀住她的那一半領地,她站我們這一邊。”
蘇麥麥勾著他的領扣玩耍,暗自欣慰,有個好婆婆真給力。
嘴上只體恤道:“那讓媽多難辦呀,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你就一點不懷疑我?要不然還是離婚算了,反正一開始的結婚也就是臨時演戲。”
幾張照片賀衍沒看到,但能夠讓老爺子那般雷厲眼神都相信,想必是拍得很有氛圍感了。
蘇麥麥就存心釣他的醋罐子,果然賀衍掖起一縷隱匿的醋意,噙起薄唇:“說什麼演戲,我可都是當真的!都做了這些日子真夫妻,小麥你還捨得和我離婚?”
蘇麥麥觸劃著他雋朗的臉龐:“我捨得。”
“我不離。”刺得賀衍心窩抽搐。
“身正不怕影子歪,純粹就是誣蔑的事。老爺子如果連這點分辨力都沒有,那就隨便他去。我不會因為他的態度,而做出錯誤的決定,我的事情從來由我做主!”
女人臀位軟彈地擱坐在大腿上,粉紅的臉腮逐漸溢位了得色的笑容。賀衍這才發現被戲弄了,心底鬆口氣,又偏要聽老婆一句實話。他收緊箍在她小腰的手掌:“別忘了你在哪些時候說過,永遠是我媳婦,喜歡我,你敢再說一遍離婚。”
“我敢……我可沒啥不捨得和你離的。”蘇麥麥掰他用力附著的手指,持續嘴硬。男人箍住她的腰肢,手臂有勁,已經感受到他血管裡洶騰的熱量。
賀衍睨了眼她衣襟裡面的嬌媚,冷蹙眉峰:“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話畢,扯落她的肩帶,全力地捏啄起來。
蘇麥麥整個人軟乎乎的,臉頰也軟乎乎的,還發燙,豔麗動人。
一會兒賀衍繃硬得厲害,便啞聲低語:“結束了嗎,例假還有沒?”
蘇麥麥看著自己被他吻出的反應,羞得用手捂住:“還沒呢。”
賀衍才剛想剋制地說:那就再等等,今晚早點休息。
甫一低頭,卻看到蘇麥麥在他褲面上暈開的濕跡。他之前沒經驗,總擔心是計生用品破了,後來才明白她天生就是個水做的媳婦兒。
賀衍試探,果然沒墊棉墊了,他就把蘇麥麥橫抱起扔去了炕頭上。
已經一個星期吃素了,蘇麥麥也很想得不行,她的手忽地探入賀衍,揚起下巴吻住他說:“騙你的……剛才故意逗你,我也捨不得和你離婚。”
賀衍聽得更加激動,血液像沸騰一樣湧入該去的地界。他望著蘇麥麥嬌媚豐盈的曲線,用力吻住她,抬起了她的胳膊落在肩上。
蘇麥麥發出細膩綿長的嗯嚀,一會兒床上的動靜便越來越迅猛起來,全然忽略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