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 “我媳婦咋那麼甜呢。”……
在蘇麥麥的例假一事上, 賀衍比她自個還上心,不讓沾冷水動廚,不讓熬夜, 規規矩矩恪守“宵禁”。
例假一結束, 他就換成另一副面孔了,那格外兇猛的沖擊勁,像是要把全部的熱烈都傾注於蘇麥麥。蘇麥麥自然不能甘示弱了,雖然難以招架,但也忽上忽下地搞搞小心機, 兩人都貪戀地享受了一番。
從八點鐘開始, 中間十點半熄燈後,就打著手電筒繼續了。蘇麥麥不喜歡在漆黑中這樣那樣,總覺得沒安全感, 賀衍自是也喜歡看著彼此的反應。
那有限的光暈照在兩人臉上, 她的嫵媚更顯得猶抱琵琶半遮面。賀衍激動過分,強健的當兵體格簡直把蘇麥麥寵得腳趾發麻,支離破碎而又重新組合, 直到了十二點多鐘才歇停下來。
最近開始燒爐子取暖了,屋子裡暖烘烘的,被窩裡更是暖得發燙,即便床單被一波接一波的打濕了大塊,人躺上去也沒感覺涼意。
賀衍眷戀地拂了拂她的長發,說道:“其實有些吃醋了, 慶幸最初在路上遇見你的是我, 而不是別人。否則錯過,現在的你不知會在哪裡,你這般豐富且發光, 遇見誰都有可能。小麥,別離開我,我除了你誰都不想要,誰都不行!”
他平淡的語氣,但內裡的執著卻透過肺腑。
蘇麥麥雙頰嬌潤,粉紅的像桃花綻開一樣,氣喘籲籲颳了刮男人的鼻樑:“都說是逗你的了。沒力氣和你閑話,睡覺。”
賀衍也感覺被蘇麥麥掏空了,她扭起來簡直讓人無法抗拒。他伸手拉掉了電燈,兩人就抱著睡覺了。
蘇麥麥把腦袋拱在賀衍的胸膛,冬天的被窩又軟和又舒適,一會兒賀衍便把頭埋進被子裡,很久了才從蘇麥麥的鎖骨下抬起來。
“我媳婦咋那麼甜呢。”暗夜裡他目含柔情,在心裡說,明天老爺子如果作難,那就父子撕破臉算了。怎麼著,他也絕不和自己的小麥分開!
早上七點鐘就爬起床收拾了,司機班的小王開著吉普車過來送站。陳建勇也提著一個大行李袋坐在車上,後背箱裡還裝著他打的兩床棉花,預備帶回老家去用的。北疆的棉花在他老家農村不好買到,質量卻是槓槓好。
陳建勇是回老家探親休假的,他媽催著他趕緊回去相親結婚,再不回去怕他媽就得親自領著媒婆和姑娘撚到部隊來。那萬一來個不喜歡的咋辦,陳建勇還是自己回趟家踏實。
吉普車開到伊坤的火車站外停下,還沒到過年那會兒,初冬的車站客人不算多,小廣場上賣著烤羊肉串,孜然的濃香味隨風嫋嫋散開。
先送陳建勇登上南下的火車後,往北走去烏市的綠皮火車也嗚嗚地開來了。
賀衍兩手各提一個大行李箱,肩膀上扛著行李袋,寬展挺拔的軍裝,像風一樣走在人群裡。
蘇麥麥則提著另一個裝食物和瑣碎物件的小行李袋走在他身旁,找到對應的車廂號,剪票登上了列車。
他們買的是一個中鋪和臥鋪,上鋪的估計剛下車了,被子捲成一團堆在角落。
賀衍把行李擱置好,便坐在下鋪先陪蘇麥麥休息。
火車很快就開動起來,一抖一抖的軋過軌道。車窗外的土疙瘩上都凍了一層冰霜,遠遠地瞥見天山一片白茫茫。
富有年代感的車裡雖然沒安空調,但有老人拉著傳統樂器冬不拉,能歌善舞的小朋友跳著舞蹈,也有在其他站上車的身穿綠色制服的軍人,很是熱鬧祥和。
濃情激蕩了大半夜,早起的蘇麥麥生出乏意,把頭靠在賀衍寬闊的肩膀,心裡又激動還有點暗暗的緊張。
賀衍大掌覆住小麥的手捂熱,呵氣說:“估摸著快下雪了,冷不冷?”
蘇麥麥搖頭:“還行,靠在你旁邊挺暖和的,就是有點困,一會兒補個覺。”
邊說邊意味深長嗔了他一眼,懂的都懂。
今早出門,看見賀衍臨時又折回北屋,往包裡塞計生用品。上次一共領回來六盒,這還沒過多久怎麼就只剩三盒未開封了呢,再這麼“貪吃”可不夠用的。
賀衍斂眉笑笑,問題是拿來解決的,他總有辦法。
看了眼對面的臥鋪,上鋪沒人,疊著整齊方塊被子。
下鋪和中鋪是一對老夫妻,帶著一個六歲左右的孫子和四歲左右的孫女。大爺去打水了,大娘正在床上給兄妹倆剝花生,邊剝邊著急忙慌地數落:“哎喲哎喲,慢點搶,你一個要吃花生,一個要吃核桃,總得讓我一個個的來,咋我還三頭六臂不成?”
剝好幾顆花生,給倆娃平均分好,看到對面多出來年輕的小夫妻。大娘自來熟地招呼道:“喲,你倆這對兒感情真好,你們也是部隊的吧。”
蘇麥麥睜開半閉的眼簾,笑著道:“是啊,我們去烏市休假,大娘是去哪裡?”
大娘拍著膝蓋:“我姓駱,我老頭子也跟我同姓,都一個村的,叫我駱大娘就好。我們也去烏市的,烏市總軍區部隊,我兒子在裡面是正營。他媳婦生完二姑娘沒多久就參加高考了,考上滬市的名牌大學,要去學建築,我勸她她也不聽,非要去。我兒子部隊工作忙,我想想就把兩個孩子帶回老家了,在老家還有親戚一塊照料,幫忙分擔一下。現在兒媳畢業,孩子也要上學了,就和老伴一塊送回部隊去。姑娘和這位軍幹部怎麼稱呼啊?”
蘇麥麥看了眼賀衍,笑道:“大娘叫我小蘇,我愛人姓賀,叫小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