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來,吳月幹的也不錯。
“聽大夥說,你哥動手打你了?”
“就,推了……”吳月囁嚅著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好安看著吳月脖子上的傷沒拆穿。
忽然,吳月放下茶杯,“咚”一聲在好安面前跪下,哀求道:“東家,求求你。你別趕我走。”
好安嚇了一大跳。
“你先起來。”
可吳月鐵了心要跪,好安拽了幾次都沒拽起來。
“你哥這樣也……”
話沒說完,吳月連忙插道:“我哥平時不這樣的,只是偶爾。我這個月工錢不要了,求求掌櫃別趕我走。”
偶爾也夠她嗆了。
謝宗林塗的藥還在院子裡,好安順手遞給了她,“傷口塗塗吧。”
“啊。”吳月一時沒反應過。
好安指了指她的脖子,吳月抬手摸了摸,這才發現脖子出血了。
“你哥這樣對你多久了?”好安問道。
吳月沒吭聲。
“你哥這樣你爹你娘不管嗎?”
吳月沉默。
好安嘆了口氣沒說話。
如今律例上對家暴的定義只限定在夫妻之間。親兄妹之間這種事就算出了人命都能從寬處理。
等吳月塗好傷口,好安說道:“你先回家休息一兩天吧。”
吳月跪著沒動。
“你哥現在在醫館,不在家。”
說完,吳月依舊跪著。
好安頓了頓,說道:“你後天再來。”
謝宗林回來胳膊好像還有些不太靈活,好安一碰就僵在那。
“晚飯還是我來吧。”
除了剛搬到縣裡,好安已經很久沒大顯身手了,最多做個示範打個樣。
“我沒事!”謝宗林說著揮了個胳膊,結果一不小心扯到蝴蝶谷後面的傷,忍不住“嘶”了一聲。
“我來我來。”好安奪過他手裡的盆,正好塞給剛放學進門的好昕,道:“今晚你和麵。”自己則去殺雞。
俗話說吃哪補哪,傷著骨頭就應該喝點排骨湯。豬骨頭沒買到,雞骨頭應該也行。
一隻雞煲湯,一隻雞做叫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