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鳶聞言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這時姜辭忽然開了口:“出什麼事了?”
“我也不太清楚,”遙光回憶了下,道:“但那之前,即白長老好像去過一趟學宮的後山,後來……”
他眉心不自覺地皺了下,“後來再見到即白長老,她就已經很虛弱了。”
姜辭修長的指骨扣了扣桌面,“她去了多久?”
“兩天……不不,三……五天?”遙光眉頭越攏越緊,到最後也沒能說出個準確的時間來。
這個樣子,不像只是簡單的記不清住,倒更像是記憶被人動了手腳,從而出現了混亂偏差。
虞知鳶靜靜聽完,片刻,忽然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不怕他嗎?”
遙光:“?”
虞知鳶不緊不慢道:“他幾乎滅了整個姜氏不是嗎?那天他應該是‘欻欻欻’殺了一堆人吧,你能逃過一劫不容易,怎麼還上趕著來找人呢?”
她這話越往下說,遙光的嘴角就越垮,眼神時不時偷偷去瞥姜辭的神色。
但姜辭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遙光嘴唇艱難蠕動了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好在少夫人也沒逼著他回答,只溫和地朝他笑笑,便移開了目光。
“那我們就去看看吧,”虞知鳶抓住姜辭的手,“夫君。”
姜辭:“好。”
遙光:“……”
他這下總算是徹底認清了形勢。
少夫人說什麼少主就應什麼……
他家少主,這是已經完全被少夫人拿捏住了啊!
這不就是懼內,就是妻管嚴麼?
不不。
他怎麼敢這麼想?
少主……少主他可是很厲害的……吧?
.
說是要回姜家,也沒有立即動身。
姜辭陪著虞知鳶又在南泗城閑逛了兩天,直到從淩雲宗傳來的訊息漸漸開始多起來。
別的且先不提,其中有兩條實在叫掌櫃的忍不住捏了兩把冷汗。一是那魔其實是個男的,只是為隱藏才會多年男扮女裝,二是,那魔被圍攻逃走的時候並不是一個人,還搶走了淩雲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修……
南泗城的其他人可能還沒意識到,但掌櫃的夜裡已經開始睡不著了。
好在第二日,虞知鳶便結清了這幾日住宿的費用,還同掌櫃道了謝:“這幾日麻煩掌櫃的了。”
掌櫃努力保持著鎮定,後退兩步,朝二人拱手的動作卻略顯得忌憚又僵硬:“不麻煩不麻煩,二位客官,一路好走。”
虞知鳶挑眉:“掌櫃的好像很希望我們早點離開啊。”
“哎……這話從何說起啊,”掌櫃的冷汗都快冒出來了,“二位宿在小店,是老朽的榮幸。”
虞知鳶沒應他的聲,抓住姜辭的手,笑道:“夫君,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掌櫃的目送他們相攜的身影離開,直到徹底消失。
“是、是他們嗎?”小二的聲音不大,隱約可以聽出來其中的恐懼茫然。
“胡說八道些什麼!”掌櫃轉身怒斥道:“都什麼時辰了,還在這偷懶,活不用幹了?快收拾屋子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