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將我娘子賃出去做典妻,你這裡有人賃她嗎?”
呃,李媒婆愣了,兄弟兩個都將娘子賃出去,這可是極少見的,王家也不是日子過不下去,為何會這麼做?
但李媒婆是專業媒婆,有錢不賺那是王八蛋,她回憶了一下範柔的長相,“王相公,你娘子生育過嗎?”
王良搖頭,“未曾。”
“哦,那可能就做不了專門生孩子的典妻了,比如陶鳳娘,她生過兩個兒子,這樣的最受歡迎。”
“我知道,有沒有想找女人專門行周公之禮的,我娘子估計行,她在這塊十分順從。”
李媒婆聽到這話,心中不免鄙夷起來,好好的一個讀書人,比街上的販夫走卒都不如,好好的娘子不珍惜,為了一些錢財,送給別的男人去糟蹋,真是辱了讀書人的名聲。
不過,她就是掙這份錢的,鄙夷之後,還是給王良將客戶擺了出來,
“目前我手裡有兩個,想要找典妻,這兩個人都好風月之事,一個是個富商,四十多歲,每月租金15兩,最少租期一年。”
王良聽到這個價錢,眼睛馬上就亮了,比陶鳳娘那生孩子的給的還多!
“還有一個,是一個舉人,想找個小妾,一個月5兩。”
王良馬上做出了選擇,“就第一個吧。”
李媒婆有些猶豫,“王相公,你別看這富商給的錢多,但他有些怪癖,你娘子不一定受的了,他每次賃典妻,都把人折磨個半死。
還有一個,沒到一年的期,女人就被折磨死了,讓他用個一年半載的,你娘子成了廢人,你豈不是虧大了。”
王良卻想的另一個問題,“若是折磨死了,賠錢了嗎?”
“賠了,按照典妻的契約,人在期限結束之前死掉,租客三杯賠償。”
“那他賠了嗎?”
李媒婆點點頭,“賠了。”
王良說道,“那不就行了,賠錢了就行。”
“王相公,你不知道,這女人被折磨的,以後孩子生不了,活也幹不了,再也賃不出去了,跟個廢人也沒什麼兩樣,你還不如賃給那個舉人,細水長流,掙得比這一錘子買賣多多了。”
王良搖搖頭,“不,李媒婆,就找這個富商了。”
他知道範柔的脾氣,若是發現被自己賃出去當典妻,她肯定鬧騰的比陶鳳娘還厲害。
再一個,她當初嫁給自己就是圖自己能考功名,現在自己考不了了,她沒準就想找那能考的去,現在將她送到這個舉人身邊,那就是如了她的意了,她肯定就不回來了。
王良哼了一聲,想得美,自己絕對不能讓他如願,死也得死在自己身邊。
就這麼著,兩人約定,明日王良將範柔帶到明月寺門前,讓那富商相看,若是滿意,當即就帶走。
王良有些突然,“當即就帶走嗎?”
“是,那富商最喜歡搶掠女人,不喜歡規規矩矩的方式,王相公,女人最害怕這些了,你不再想想嗎?”
“不了,李媒婆,那如何簽訂契約,如何收租金呢?”
“先相看,富商滿意了,我們就到禪房裡簽訂契約,之後,你娘子就被帶走了。”
王良點點頭,“就如此吧,明日我找個藉口,帶我娘子到明月寺,這件事我沒跟她說,李媒婆請務必保密。”
“好說好說。”
兩人說定之後,王良出來,去學堂請了假,這才慢慢回了家。
他和範柔成親時間不長,沒有多少感情,些許的感情也是一起吃喝享受培養出來的,共苦的感情一點兒都沒有。
所以,現在遇到事情,要吃苦了,範柔想丟下他跑,他也想賣了範柔換錢,只不過,他心更狠,更快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