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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覺妖怪初見大小姐,帕秋麗忠心辯天機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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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帕秋麗今日本在紅魔館地下大圖書館看書研習魔法,忽聞館內吵吵嚷嚷,好不熱鬧,忙問小惡魔:“今日這是怎麼回事?館內好生熱鬧,莫不是咲夜又請博麗巫女和她一幹子朋友來開宴會?”小惡魔答道:“咲夜小姐一早便去了博麗神社,現在還沒回來。我且去打探一下,為何如此熱鬧。”過得半刻,小惡魔便回來稟報:“回稟帕秋麗大人,今日乃是大小姐設宴款待地靈殿之主古明地覺,因咲夜小姐不在,眾妖精業務不熟,故此弄出許多聲響來。”帕秋麗大吃一驚,叫道:“什麼?是古明地覺來了?那覺妖怪最是難纏,大小姐今日獨自設宴款待,定要吃虧。不行,我必須去走一遭。”急喚小惡魔:“你快帶我去見大小姐,遲恐生變。”原來當初間歇泉異變之時,這帕秋麗曾施法助魔理沙一臂之力,自然曉得那覺妖怪厲害,異變之後又遍查典籍,對著覺妖怪更是恐懼,今日聽聞蕾米莉婭獨自款待古明地覺,知曉自家大小姐心思單純,必然不是那覺妖怪對手,心下著急,便連忙往時鐘塔而來,有詩贊帕秋麗忠心雲:

此女生來世無雙,紅魔館下治典藏。

古有忠臣護舊主,今看帕琪辯小五。注1)

這古明地覺正待今日成功離間蕾米莉婭和紅白巫女,卻被這帕秋麗忽然來訪打斷,心中十分不悅,但也無可奈何,只好整頓心情,往門口看去,但見那帕秋麗在小惡魔攙扶下小跑而來,覺妖怪仔細觀察,見帕秋麗周身有靈光護體,地水火風依五行之法演四象之力,微微一思量,便記起這女子是在間歇泉異變之中那打進地靈殿的黑白老鼠身後的高人,便打起十二分精神,起身見禮,隨即便問蕾米莉婭:“妹妹,這是何人,快給我介紹介紹。”蕾米莉婭之前被古明地覺說的心亂如麻,如今見帕秋麗來了,如蒙大赦,忙說道:“帕琪,你來的正好,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地靈殿殿主古明地覺。姐姐,這是帕秋麗,你喚她帕琪就好了。”古明地覺微微一笑:“原來是不動的大圖書館帕秋莉·諾蕾姬,我雖在地底,但亦聽聞這紅魔館中有一奇女子,學貫古今,今日一見,果然氣度不凡。”帕秋麗理順氣息,對蕾米莉婭說:“大小姐,我聽聞你今日設宴款待地靈殿主古明地覺,放心不下,便上來看了看。“隨即轉向古明地覺:“不知古明地殿主此來有何見教?”蕾米莉婭見帕秋麗言語間似乎對古明地覺有所成見,頗為不悅,暗自感嘆這古明地覺說的確實不錯,地上之妖怪大多對覺一族抱有戒心,自此更加同情古明地姐妹。古明地覺卻不以為意:“我此來原是為尋我那胞妹古明地戀,蕾咪妹妹熱心幫忙,設宴款待,我受寵若驚,不想驚擾了帕秋麗小姐看書,是我之罪過。”隨即向蕾米莉婭請辭道:“妹妹設宴請我,不想卻因我驚擾了帕秋麗小姐,我實在是惶恐。姐姐今日就此告辭,改日在地靈殿中設宴,還望妹妹賞光。”蕾米莉婭忙阻止道:“姐姐不必如此,帕琪此來,自當與你我同宴,何必如此?”說罷,轉身埋怨帕秋麗:“帕琪你也真是的,剛來便要趕走客人,若傳將出去,他人豈不說我紅魔館無待客之道?”這蕾米莉婭一面同情古明地一族,一面暗下決心,想要扭轉帕秋麗的錯誤觀點,更是深覺那些酸腐之書害人不淺。這邊帕秋麗見蕾米莉婭不願趕走古明地覺,只得坐下,卻暗暗提神戒備,欲向大小姐揭露這覺妖怪的險惡。古明地覺冷眼旁觀,讀心之術早已洞察一切,對眼前二人的小心思瞭若指掌,隨即做哀怨狀:“妹妹切莫發怒,此事非帕秋麗小姐之過,覺一族在地表的名聲,我卻是清楚的,帕秋麗小姐也是護主心切。”隨即轉向帕秋麗:“帕秋麗小姐,今日得蕾咪妹妹設宴款待,讓我深受感動,我乃真心結交紅魔館,還望帕秋麗小姐能拋棄成見,盡信書,不如不讀書。”帕秋麗雙目一瞪:“你且說說,你尋妹妹,自去尋便是,怎的進紅魔館來?紅魔館外有門番,內有無數妖精女僕,令妹在與不在,一看便知。”蕾米莉婭忙介面道:“帕琪你有所不知,戀戀她身負操控無意識之神通,若不想現身於人前,自然無人能見,進出紅魔館確如無物,今日覺姐姐來此,先是問過門番,以禮拜見,是我強留她赴宴的。帕琪你今日怎地非要為難姐姐,有道是遠來都是客,我們應盡地主之誼才是。”帕秋麗正待反駁那古明地覺,不想自家大小姐反為其辯護,頓時心火上升,引來一陣劇烈的咳嗽,旁邊小惡魔連忙上前,喂帕秋麗服藥。帕秋麗服藥畢,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誓要逼得這覺妖怪原形畢露:“大小姐有所不知,自間歇泉異變之後,我遍查典籍,無論何書,皆言這覺妖怪最是險惡狡詐、生性惡劣,若是一兩人之言,我自是不信,這人人如此,我便不可不察。況且書上所記,與我在地靈殿中所見不謀而合,昔日間歇泉異變之時,地靈殿一戰雖談不上激烈,但卻最為險惡,步步均是陷阱,若非和眾人之力,怕是魔理沙少不得要吃個大虧。”隨即站起身來,對古明地覺說:“古明地殿主,昔日地靈殿一戰,你憑借心象之術,耍的靈夢、魔理沙團團轉,若非我們在後方支援,她倆定要吃個大虧。今日非我與你有怨,而是事關大小姐,我不可不小心謹慎,這心象之術,最是險惡,專撿他人恐怖之回憶下手,身懷此等邪術之人,豈是善類乎?”古明地覺聽罷,也站起身,滿面哀色,眼淚低垂:“不想帕秋麗小姐對我成見如此之深,你且聽我一言:

昔日魔理沙、靈夢闖進我地靈殿,大鬧一番,我出面阻止,卻不想那靈夢滿心全是暴戾之氣,不講道理,只知好勇鬥勝,那魔理沙更是惦記著到我地靈殿來偷東西,滿腦子想的都是寶箱。我一見此,便開口詢問,不想她們二人只推要退治異變,有恃無恐,抬手便打過來,我本不善戰鬥,只能用些幻術,求得自保。難道面對入室搶劫之強盜,我還要以禮待之,打不還手?我雖久住地底,卻也滿心向善,平日裡研讀詩書,向來與眾人相安無事,我姐妹二人奉閻羅王詔命,鎮守舊地獄,管理怨靈,數百年來未曾有錯,卻不知是何道理,地靈殿要受此等災厄?這心象之術,千年前我覺一族便因身懷此異術,而被逐出地表,哪知千年之後,卻又因此術,而被無端指責?我胞妹戀戀已自棄此術,整日渾渾噩噩不知所為,莫非地上之妖怪要將我姐妹二人盡皆逼死才善罷甘休?我雖愚鈍,卻也知曉,術法不分善惡,全在使用之人,用之為善,則術善,用之為惡,則術惡,焉能以術之正邪,而定人之善惡乎?”

帕秋麗被說的滿面羞愧,正待反駁,卻見蕾米莉婭也站起身來:“帕琪莫要再言,覺姐姐今日以禮來訪,你卻刁難於她,已是失了禮數。”隨即轉向古明地覺,看到古明地覺說的聲淚俱下,心中更加不忍:“姐姐莫要傷心,帕琪性本善,只是被書本所誤方才說出這些言語,妹妹稍後定要斥責於她。”古明地覺見狀,心中暗道:今日火候確是差不多了,再下去將適得其反,只是這帕秋麗著實可恨,待我來懲罰她一番,叫她吃個暗虧。隨即說道:“妹妹不必如此,適才姐姐我只是有感而發,若有沖撞,還望帕秋麗小姐勿怪,若是因我之故,壞了你們主僕二人的關系,反倒是罪過了。今日天色已晚,姐姐就此告辭,來日姐姐自當設宴於地靈殿,帶妹妹去看看那地底之風光。”蕾米莉婭再三挽留,但見古明地覺去意已決,便吩咐門番好生送古明地覺出紅魔館。送走古明地覺,蕾米莉婭心中滿是歉意,轉過身來正想責備帕秋麗,卻見她滿面通紅,搖搖欲墜,只道是舊疾複發,忙喚小惡魔喂其服藥。一刻後,帕秋麗緩過神來,對蕾米莉婭說道:“大小姐,你莫要聽那覺妖怪詭辯之言,這覺妖怪最是記仇,陰險歹毒,適才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讓我說不出話來。”蕾米莉婭本已不忍責怪帕秋麗,聽得此言,卻又不悅道:“帕琪怎地如此固執,覺姐姐不曾得罪於你我,今日你咄咄相逼本已是失了禮數,現如今為何又將你自己哮喘複發怪於覺姐姐頭上?平日我便勸你多出門走一走,書上所記,並非盡皆準確,覺姐姐溫柔賢惠,又有一殿之主威嚴,乃是我學習之榜樣,我已和她結為異姓姐妹,此事你莫要再言。”說罷自回房間去了。帕秋麗見大小姐如此態度,確也無法再勸,直視怏怏不樂,和小惡魔回圖書館去了。

且說這古明地覺出了紅魔館,立於霧之湖旁,身上散發出一股陰鬱之氣,驚得附近大小妖精遠遠避開。一刻後,但見一隻鳥兒飛落到古明地覺肩上,古明地覺這才展露笑顏,自言自語道:“若非我欲結交紅魔館共抗巫女,今日就不是略施小懲,光憑你大鬧地靈殿,當面罷自回地靈殿去了。原來方才古明地覺與蕾米莉說話之時,暗施了心象之術,因此那“主僕”二字在帕秋麗聽來聲如雷霆,震的她氣血翻滾、咳嗽不止,說不出話來,而在蕾米莉婭聽來,卻是溫柔魅惑,引誘的蕾米莉婭感同身受、心生好感。若論彈幕鬥法,帕秋麗和蕾米莉婭都是個中高手,但這勾心鬥角,又如何是古明地覺對手?正所謂:

莫道古明不善鬥,沙場爭鋒屬下乘。

略施小計鬩主僕,方知讀心道術強。

注1:改編自《封神演義》中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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