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知葉清川如今,可算作清白了?”
明日便是殿試,江溪雪等不及了,她要立刻將葉清川從獄中接出來。
皇帝聞言瞧了她一眼,思索了片刻後,道:“你禦狀所述三件事,如今才了了兩件,就想朕放人了?”
?
江溪雪皺眉,沒料想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邊的葉知儒大笑:“看你如何證明我拋妻棄子。”
他的笑聲提醒了悠然坐著的人,皇帝抬手揉了揉山根:“應德,他怎麼還在?”
應德連忙招呼人上前將葉知儒拖走,葉知儒被拖著癲狂地笑。
“哈哈哈哈哈你們這群賤種……賤種!”
皇帝被他吵得煩,皺著眉吩咐:“交由禦史大夫,徹查他當年科考一案。”
“是!”
……
發瘋的人被拖走了,江溪雪孤零零地站在殿中。
“怎麼?”
皇帝看著她愁眉苦臉的,一時覺得有趣。
“若是不能證明你當初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這禦狀……”
江溪雪身側的手緊握著,忽然開口道:“若是讓葉清川與他滴血認親呢?葉清川是他生而不養的兒子,這樣可以證明嗎?”
皇帝似笑非笑地搖搖頭,繼續逗面前的人:“朕怎知他是不是和離以後再次娶妻的呢?”
江溪雪無言,心中估算著向夢將葉母今晚帶到的可能。
不過皇帝遭今日這麼一鬧騰倒是乏了,召來應德就要離去。江溪雪無可奈何,只能看著那人慢悠悠離開的背影。
從皇宮出來,江溪雪便是一副失了魂魄的樣子。
她首先便是去了崔密那處,道了事情進過後崔密也是久久不語。
“若是向姑娘沒能及時將葉家娘子帶來做證,清川豈不是還是會錯過殿試?”
烏閆在屋裡急得不停來回走,“那師妹的禦狀……也只能算是沒告成功?”
“……”
江溪雪垂著頭,無力回應他。
三人都不知該如何辦,唯一的辦法就是期盼向夢能夠趕在明早到達。
不知不覺,夜色已深。
崔密已經睡了,江溪雪依舊坐在桌前,希望不滅,仍在幻想著向夢能夠趕到。
烏閆就坐在她的身邊,陪著她一起等。等到天上繁星逐漸暗淡,東邊泛起魚肚白。
“砰砰砰──砰砰砰!”
是敲門聲!
一夜沒睡的江溪雪瞬間從凳子上起身,去院中開門。
來人竟是方知有?!
江溪雪方才升入雲層的歡快的心又狠狠地墜落在地上。
“你來幹嘛?”
面對背叛過自己的人,她自然沒什麼好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