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崩潰……
破舊的牢獄門被人猛地從外邊踹開,闖進來好些人。葉清川迷瞪著眼,將手邊的書藏好,接著便感受到胸口遭受了一股蠻力,他被闖進來的那人踹地仰躺在了地上,艱難地咳嗽著。
“大人,大人,您腳下留情,上頭剛吩咐下來,說不得傷及此人性命。”
跟著一起進來的幾個獄卒趕緊拉住了暴怒的葉知儒,怕他會一氣之下將面前那人打死。
“滾!”
葉知儒揮手,掙開了這些人。
“本官做事還不需要你們這些人來提醒!”
獄卒不敢走,猶猶豫豫地依舊站在原地。直到看見跟著葉知儒一起進來的方知有給他們使了個眼色,他們才略微放心,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咳咳咳!”
躺在地上的葉清川劇烈地咳著,似要將肺咳出來。
“你怎麼敢的?怎麼敢去向皇帝告狀的?”
葉知儒上前,踩上他還在因為咳嗽換氣而明顯起伏的胸口。他低著頭,去看躺在自己腳下的人,猶如看一隻將死的狗。
“我就不該對你這種賤骨頭抱有什麼期待,你那同鄉,我也早該將她清理掉。”
“你敢動她試試!”
葉清川在葉知儒腳下掙紮著,卻引得葉知儒更加生氣,腳上的力氣又加重幾分。
“如今你身陷囹圄,還想著她的安危麼?”
葉清川被他踩得說不出話,嘴唇都開始有些發紫了,眼睛還是死死地瞪著上方的人。
“大人,切莫傷及其性命。”
站在一邊的方知有及時開口提醒葉知儒:“殿試之前,他還不能死。”
若是葉清川在殿試之前死了,所有人都會猜想到是丞相下的手,讓人死無對證。
葉知儒心中有再多的怨恨,也要等到殿試以後。
他自然是不信江溪雪能查出什麼的,且不論藏書閣那麼多密軸,想要在這幾天內找到他科舉的那份有多麼不易。就算找到了,時過境遷這麼多年,當年的文章與現在的文章行文不一致也說明不了什麼,不認就行了。
葉知儒又看了眼腳下瀕死之人,又加重幾分力氣狠狠地在他胸膛上踹了一腳,隨後便和嫌棄什麼似地走到了一邊,不再看他。
葉清川已經咳不出來了,他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只癱軟地躺在地上微弱地呼吸。
“賤人就是賤人,一個不知所蹤,一個在獄裡也不安分,偏要給我找麻煩。”
葉知儒想到近日來這母子倆給自己找的麻煩,心中怒火便不打一處來。
“等到殿試結束,你和你那同鄉就等著去死吧。”
撂下一句話,葉知儒忍受不了這陰暗的牢間,拂了衣袖便大步流星離開了。
葉清川依舊躺在地上,他當然聽見了葉知儒對自己的咒罵與威脅,只可惜自己實在沒力氣,根本說不出話。
他喘著氣,聽見葉知儒出完了氣離開的聲響,心中暗暗誇著江溪雪,真是做得漂亮,能將這人氣成這樣。
耳邊有傳來細微的動靜,葉清川察覺到有人走到他的前邊,蹲了下來。
“你們此舉實在過於兇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