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高考那天,自己是和葉清川同行的考生。而今天,自己是站在葉清川背後的送行者。
……
“姐姐!”
肩膀從身後被人拍了一下,江溪雪回神,來人不是別人,是向夢。
茶館,說書人在津津有味地說著坊間趣聞,向夢和江溪雪悠閑地坐在角落嗑瓜子。
“姐姐,你今天怎麼在考場門前呀?”
向夢晃著腿,“不會是送夫君來科考吧?”
江溪雪嚇得喝茶的手一抖,半杯茶水潑在手上。
“哎呀,我就是開個玩笑話嘛,姐姐怎麼這麼不禁逗!”
向夢從衣袖中掏出手絹,連忙給江溪雪擦著手上的茶水。
“我是來送我哥哥考試的,姐姐呢?也是送自家兄弟嗎?”
“呃…對,我送我弟弟來考試的。”
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和葉清川的關系,只得這般先說著了。
江溪雪沖向夢笑著,關心道:“那日之後,你兄長可有再訓你了?”
“沒有了!”向夢笑的和貓似的,“那日兄長幫我教訓了學堂的那幾個人,便沒再管我的事了。”
“而且呀,我這些天去學堂蹭課,夫子還特地給我留了個小座兒,我尋思著,這應當是哥哥只會的。”
女孩樂得開心,語氣聽著都歡快不少。
“不過,那天哥哥所說的話,我回去之後也想了想。”
“我一介女子,在我朝沒有參加科考的先例,更沒有什麼入朝為官的機會,似乎…讀書也確實沒什麼作用。”
說至此,向夢方才的輕鬆快活勁兒消失了大半,“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可我就是想讀書,想同哥哥,想同其他男子那般。”
“那就讀!”
江溪雪作為21世紀的人,平等的享受著受教育權,她從小對於讀書沒多大執念,因為這是她生來便擁有的權利。
可她聽著向夢的話,只覺得萬分心酸。
“只要你想,那就去做。”
江溪雪雙手握住向夢的手,“沒有先例就創造先例,沒有機會就創造機會。”
“你說你比旁人學得快,學得好,那你就應當讀書,應當參與考試,應當排在他們名字的前面。”
“可是,長久以來……”
“長久以來的規則便都是對的嗎?”
江溪雪打斷向夢的話,“向夢妹妹,相信自己,姐姐支援你。”
二人緊握著手,似乎是在傳遞某種力量。
“好!”
茶館內依舊喧鬧,說書人還在咿咿呀呀講地正歡,只是在無人在意的角落,兩位姑娘笑得開心又肆意。
.
江溪雪在客棧等葉清川散考這兩天,可謂是煎熬至極。
睡睡不好,坐坐不住。
一個人在系統商城裡挑挑揀揀,又給葉清川淘了幾本考前沖擊資料。
後邊兩場一場是官場應用文,一場是策問,對於葉清川而言陌生的很。
原主的記憶中,這兩場似乎也是短板。葉清川曾同她說過,每每回憶起這兩場考試的內容,原主的記憶都是痛苦且漫長的。
而葉清川自己呢,是個完全的理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