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畫展的場所是紅石雜志在外面租的一個展示廳,距離顧長知住的地方也就十公裡左右。
第二天一大早,顧長知就打了個車,然後去學校接蘇欣顏一起趕往畫展舉辦地點。
上車後,蘇欣顏把口罩取下,微微鬆了一口氣。
現在她跟以前不一樣了,一旦出門都要備著眼鏡和口罩,不然被人認出,很容易被圍住的。
“那個喬菲,和你什麼關系啊?”蘇欣顏看向顧長知,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
“朋友。”顧長知只能這麼回答了。
“哦。”蘇欣顏有些不信,淡淡地哦了一聲。
顧長知也不好多說什麼,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
一路兩人都沉默著,直到車子開到畫展地點門前。
喬菲早就在門口等候,看著顧長知從計程車裡下來,很自然地上前挽住了對方的手。
顧長知微微愣了愣,不動聲色看了眼蘇欣顏,又緩緩地把手抽了出來。
喬菲跟蘇欣顏並不熟,也不知道對方的根底,只認為蘇欣顏是輪迴文化的一名藝人,所以覺得顧長知可能在意在外面的影響,所以也沒再去挽住顧長知的手。
蘇欣顏把兩人的神情變化都看在眼裡,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而且喬菲剛才去挽住顧長知的時候也太自然了。
兩人之間絕對有貓膩!
蘇欣顏看向喬菲,感覺遇到了情敵般,心裡倒沒去琢磨,顧長知會不會已經跟喬菲好上了。
即使現在顧長知已經跟喬菲好上了,她也不會在意,會用自己的方式把喬菲趕走。
在她看來,像顧長知這樣優秀的男人,身邊有不少優秀的女人圍著打轉,那也是件很正常的事。
她一直覺得,一個男人身邊的女人,不管在男人成長的過程中對男人有多重要,如果沒有陪男人走到最後,到頭來也只是男人心裡的一道小小的漣漪。
只有能夠陪男人走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顧長知進入畫展廳,先是找到他自己和蘇欣顏的作品看了看。
昨晚他就把作品送到了紅石雜志,今天一大早,工作人員便放到了展示位上。
喬菲給了他最好的展示位,即便那些美術領域的大家,從位置上來看,也只能淪為陪襯一樣。
也幸好他的作品水平已經極高,單論水平不談在美術領域的影響力,他現在的作品已經到了四級畫家的標準。
當然,想要成為真正的四級畫家,他還需要積累,必須具備在全省範圍有一定影響才行,而且可以進入全省性的書畫拍賣會交易。
目前而言,他只具備了畫藝達到了國家級會員的水平,作品別說在全省範圍內有多大影響力,就是在本市都還沒有多大的影響力,也沒受到書畫愛好者追捧。
他雖然有不少粉絲,但是那些都是音樂領域和文學領域的粉絲,在美術領域,雖然很多粉絲也揚言要支援,可那些都不是真正的書畫愛好者。
所以對於他來說,今天的展示比較重要,因為紅石雜志邀請了不少業內名家參展,也邀請了很多比較有名氣的書畫愛好者來參加。
只要他在圈子裡的名氣提起來了,那以後的發展就會容易很多。
九點多的時候,陸續已經有幾十人趕到了畫展現場,除了業內人士和書畫愛好者,紅石雜志還邀請了記者。
喬菲作為主辦方的負責人,也一直在陪著幾位重要人物賞畫。
“這幅畫的作者顧長知是誰?怎麼沒有聽說過?”
“對啊,他該不會是新人吧?他這畫放在主展位,是不是有些不妥?”
幾名喬菲父親的好友,看見顧長知的畫放在主展位,都善意提醒了下喬菲。
他們都認為喬菲是在捧新人,可是這麼明顯去捧新人的畫,那實在有些不合適,會讓一些名家的不滿。
畢竟,以往的畫展,主展位要麼空著,要麼給予能夠力壓群雄的作品。
喬菲臉色有些尷尬,畢竟這些都是她父親的好友,而且也都是善意提醒,並沒有什麼惡意。
她看向身旁一名穿著中山裝的老者,對方擺了擺手,拿起放大鏡仔細看了十幾分鐘顧長知的《壯闊黃河》。